《一月情人》


  • 作者:叶蓁蓁

  • 第四十五章 只能是我
  • 第四十五章 只能是我
      苏童每天在学校和医院之间忙碌,眼看妈妈的住院押金就要用完,可还不到月底,约瑟夫的佣金还不到发放的时间,苏童看着自己的小账本默默发愁。
      妈妈身体很虚弱,除去最基本的治疗,她很想能给妈妈输点蛋白,因为一轮化疗下来,妈妈已经很虚弱了,连下床都要人扶,很快妈妈就不能自理了,白天得找个人帮忙才行,自己又要上学,还要想办法弄钱,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妈妈。
      想到这一系列的开销,苏童心里盘算着,只有找约瑟夫预支工资了,如果能预支两个月工资,就可以对付几天了,还得雇个护工,她不在时可以帮忙照顾妈妈。
      可能坚持多久呢?上官昊的话响在耳边:“又要去任逍遥吗?”
      苏童咬了一下嘴唇,实在没办法,也只好这样了。那里挣得多,又是晚上工作,不会耽误课程,心里暗自作了决定。
      周末,给约瑟夫上完课,苏童吞吐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没想到约瑟夫慷慨的拿出两万元人民币:“苏童,你瘦了,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我会帮助你的。”
      苏童真诚的一笑,把多余的钱退给他:“谢谢你,我能解决的,这多余的钱我不能要。”
      约瑟夫无奈的耸耸肩膀:“好吧,不过苏童,我希望你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能想到我,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对吗?”
      苏童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时已经洋溢着笑:“会的,谢谢你。”
      看着苏童离去的背影,约瑟夫若有所思地呆愣着,这个温婉的中国女孩儿身上似乎有着巨大的宝藏,每次接触都能发现她散发的全新的魅力。他发现自己每次见到她,就在期待下一次会面。
      蓝眼睛久久凝视着她离去的地方,这个姑娘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她的眼睛不会如此忧伤,就连笑容都遮不住眼底的阴霾。
      约瑟夫感到心隐隐作痛,这么美好的姑娘,她应该纯净的笑,眼里应该充满着阳光,而不应心事重重,步履维艰。
      他要帮助她,并且不能让她觉得难堪,约瑟夫心里有了主意。
      离开约瑟夫,苏童心里总算宽松了一些,又可以将就几天了。
      一到医院便发现妈妈不肯吃东西,何莉急得团团转,看到苏童像见到救星一样:“苏童,你可来了,伯母不肯吃饭呢。”
      苏童接过何莉手中的饭菜,送到妈妈口中:“妈,吃点吧,您现在需要营养。”
      苏妈妈却不肯张嘴,坚决地看着苏童:“我要出院,不然,我就再也不吃一口东西。”说完,索性闭起眼睛,不再看她。
      苏童忍住泪水,吼道:“妈,你不能放弃,为了小小,求你振作起来,我在努力,不要叫我失望好吗?你想让我在这个世界上孤孤单单吗?”
      苏妈妈眼角有泪渗出,但仍然无动于衷的坐着,不肯吃饭。
      苏童握住妈妈干瘦得手臂,恸声说道:“妈妈,爸爸的离开一直让你耿耿于怀对不对?你心里总觉得对不起他,当初不该把他送回老家对不对?”
      苏妈妈被苏童握着的手臂轻轻颤了一下,更多的泪滚落下来,却仍是不发一言。
      苏童继续说道:“妈妈,就算小小自私的让你在这个世界上忍受病痛的折磨好不好?为了我不必承受如你一样的遗憾和痛苦。”
      妈妈终于睁开眼睛,看着苏童,苏童来了力量,坚定地说:“我现在给外国人上汉语课,能挣好多钱,钱的问题你不用考虑,你好好配合医生,多吃东西,我才能安心上学,挣钱。”
      苏童望住妈妈的眼睛:“妈,答应我,别丢下小小一个人。”声音已经哽咽。
      苏妈妈抱住苏童,哭道:“小小,好,再大的困难我们也要挺过去,妈答应你能多陪你一天是一天。”
      母女俩抱在一起,让病房的人们无不动容。
      送走何莉,苏童安抚好妈妈,联系了护工,苏童总算可以坐下来喘口气。
      坐在医院的走廊里,苏童又掏出小本本,一笔一笔细细的算着。一个月可以在约瑟夫那里挣六千元,妈妈一天就要三千,再加上雇护工的钱,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还上官昊的钱就更没有着落了。
      犹豫着,但还是下定决心,她绝不向命运低头,暴风雨,你就来吧。苏童跟谁赌气似的跑出楼道,在大街上狂奔,冷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苏童用这种方式发泄着心中的郁结。
      直道气喘吁吁,苏童才停下来,慢慢往回走,回到医院,妈妈安详的睡着,苏童的眼睛又热了,只要每天能看到妈妈在身边,一切都值得。
      她又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把可以利用的时间都用上,她需要钱,很多很多钱,给妈妈尽可能好的治疗。
      接下来的几天,苏童每晚都要去任逍遥陪酒,晚上不敢去妈妈那儿,怕她闻到自己满身的酒气。
      苏妈妈刚刚撤了液,一个人虚弱的躺在床上,没想到上官昊会来,慌忙做起:“少爷,您怎么来了?”
      上官昊坐下,淡然问道:“这几天感觉怎么样?钱还够用吗?”
      苏妈妈颓然的说:“还好吧,就是拖累了小小,钱的事小小不让我过问。”
      上官昊四处张望了一下:“苏童呢?按说这是放学时间,她该在这儿的。”
      苏妈妈叹口气:“刚走,我可把孩子拖累坏了,这几天忙着挣钱,晚上都不过来了,只有中午才有时间在这儿多待会儿,下午打个晃就得走。”
      上官昊听说,脸上陡然多了两条黑线,眼睛里有嗜血的凌光闪现,吓得苏妈妈闭住了嘴,不知自己那里说错了话,愣怔的看着上官昊。
      上官昊发现自己的失态,勉强一笑:“你好好养病,等好了,我家的花棚还给你留着呢。”
      苏妈妈一听,感激地诺诺应承着。
      上官昊放下这句话,像一阵风一样离开了。
      他咬牙切齿的往任逍遥开去,一路上把车开得飞快:“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竟敢去陪别的男人,为什么不找我,不找自己的男人?”
      苏童今天的客人是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一进门便两眼色迷迷的停在苏童胸部舍不得离开。一起的几个男人都每人搂住一个小姐,喝酒的同时不忘揩油。
      苏童别扭的半坐在旁男人的身边,不时挡住他不安分的手。男人不耐烦的看着苏童,一把攫住苏童的纤腰,粗鲁的说:“躲躲闪闪,你什么意思?老子可是花了钱的,出来做装什么纯洁。”
      说着合身压上去,手更加不安分的在苏童身上摸索。
      苏童奋力抵抗:“放开,我只是陪酒,你自重。”却那里挣得脱他的钳制,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
      公子哥吃痛的从苏童的身上爬起,邪魅一笑:“还挺够味儿,只陪酒是吗?加钱你做不做?”
      苏童躲闪着他喷在自己脸上的气息,皱眉说道:“不做。”
      男子却一把捏住苏童的下巴:“到了这儿恐怕由不得你了,本公子看中的女人还没有上不了手的。”
      说着,一口把苏童的小嘴含住,任她拼命捶打也不肯松开。
      旁边的男女们各自玩儿乐,浑然不觉。
      苏童被吻得快要窒息,手无力的锤打着,嘴里发出呜呜的求救声。心脏快要炸开时,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如门神一样站在身后,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手臂一伸,像拎小鸡一般,从苏童身上把男子拎起,一拳抡了过去,打在那人的鼻梁上,顿时鼻血像止不住的小溪从小白脸的鼻子里窜出。
      还没待他反应过来,第二拳又砸了上去,嘴里怒吼着:“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我看你是活腻了。”
      屋子里的陪酒女郎一个个吓得鬼哭狼嚎,再也顾不得生意,跑出包间。
      和那男子一起来的几人都被上官昊的架势吓住,谁也不敢上前。被打得男子只剩下求饶的分。可上官昊的怒气却不见消散,越打越猛。
      在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苏童合身扑上,抱住上官昊的胳膊:“别打了,会出事的。”
      上官昊一把甩开苏童:“滚远点,一会儿再教训你。”
      苏童被甩在墙上,又一次扑上来:“快走吧,别打了,会出人命的,不想惹上官司就快点住手。”
      上官昊看到苏童奋不顾身的又一次合身扑上,心里一软,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她是在关心他吗?
      包间的门被打开,保安人员走了进来,娘娘腔一见来了救星,气焰高涨起来:“快抓住他,看本少爷怎么收拾你?”
      高高的捋起袖子,准备大打出手。
      随后跟进来的大堂经理却顾忌的看着上官昊:“上官总裁,您看,我们是小本生意,您不要为难我们才是。”
      男子一听是上官昊,一脸死灰,惊惶的挤开人群,逃也似的跑出去。最好不要叫他记住自己的脸,自己的小公司全仗上官昊的公司养着了,这不是要砸自己饭碗了吗?顾不上同行的人,落荒而逃。
      上官昊掏出一张支票扔在桌上:“今晚的损失够不够?”
      经理拾起支票看了看,眉开眼笑的倒:“够了,够了。再给您换个包间继续玩怎么样?”
      上官昊拉起苏童朝卫生间走去:“就用一下你们的洗手间吧,不要叫人进来。”
      苏童的手臂被攥得生疼,却没敢吱声,看样子他真的很生气,这个时候惹他可并不明智。
      经理好奇的盯着苏童的背影,就是这个女孩儿让堂堂上官集团的总裁大发雷霆吗?一进门便疯了一样一间一间的查看。
      看到保安都报以同样的好奇,一动不动的望着苏童被上官昊拖进洗手间,眉头一皱:“不用做事吗?还愣着干嘛?”
      大家才醒过神来,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
      洗手间里,上官昊咬牙切尺的看着苏童:“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
      一把把她拽到镜子前,按住她的头,在水龙头里撩起水,撒在苏童脸上。
      苏童挣扎着:“放开我,我的事不用你管。”
      上官昊的怒火更胜,惩罚性的狠狠搓着苏童的脸,直到她脸上的脂粉被搓洗干净,莹白的脸被他粗大的手掌搓得一片片粉红才住手。
      却并没有放手,手指摩挲着苏童的眉眼:“这才像个人样子,需要钱为什么不找我?”
      苏童躲开他灼灼的目光:“不管你的事。”
      不想这句话又一次惹恼了他,捏住苏童下巴的手力道更大:“我说过,你要作贱自己,那个男人就只能是我,我才是你的男人。”
      苏童被钳制着,躲无可躲,索性盯着上官昊的眼睛,赌气到:“谁都可以,偏偏不能是你。”
      眼里有泪光闪动,后面的话在心里一遍遍重复:“不能是你,谁都可以,就你不可以,因为我在乎你对我的看法,不能忍受你一点点地轻视。”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滚落,上官昊却被她逼疯,她竟然敢说谁都可以,这个家伙竟然敢说不要他,惩罚性的把她抱起,放坐在洗手台上。
      她只能是他的,别的男人想都别想。
      退下她的裤子,将她的腿圈在自己腰侧,臀部一挺,将她填满,狠狠的贯穿。
      苏童放弃反抗,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头发,头向后仰去,任泪水横流,这是她的命吗?一次次被这个男人无情的玩弄,自己却深陷其中,无法逃脱。
      上官昊在原始的撞击下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怒火,看着这个弱小的身躯随着他的进攻一上一下,突然明白自己的渴望,自己的焦灼,多少个日夜,原来自己一直如饥似渴的需要她。
      既然她自己都这么轻贱自己,那怪不得他,他不会让别的男人碰她分毫,她只能是他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