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王宝藏》


  • 作者:怀旧船长

  • 第六十七章 变幻莫测
  • 第六十七章 变幻莫测
      萧邦感到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几下。董商儒和关林栖推着刘素筠走了进来,铁门又落下了。一姝觉得这密室好冷。
      “豆豆,你怎么来了?”萧邦终于还是稳住了心神,伸手欲抱女儿。
      但刘素筠没让他抱。她的眼里含着恨意。
      谁都能读懂萧邦前妻的眼神:就是你这个多事的警察,才害得我们母女跟着受牵连!
      豆豆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一时没了主意。见爸爸问她,便说:“有个阿姨到我学校去,我还以为是妈妈,我挺想妈妈,就出来找妈妈。那个阿姨说妈妈就在前面的麦当劳里。可是她骗人,让我坐了好长时间的飞机,好长时间的汽车,又坐了轮船,才见到妈妈。”
      萧邦心里暗苦。看来,老首长说“确保家人安全”,不过是一句空话。
      德恒道:“萧先生,丁老军头曾答应过你,保证你家人的安全,现在看来,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保证不了,又如何能保证你女儿的安全?你干这行太危险了,挣不到钱不说,还拖累家人担惊受怕,真不知道你为了什么。说句你不爱听的话,素筠女士如果不是因为你经常回不了家,也不会跟你离婚。人的一生太短暂了,往往来不及享受就到了生命的尽头。你在北京生活,想必知道劳苦大众起早贪黑、做牛做马干一辈子,连套房都买不起,真的很可悲。现在,你有了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你为什么不抓住?”
      萧邦心里乱极了。他根本没听德恒在讲什么,而是担心豆豆的安全。但现在受制于人,他没有一点儿办法。
      “就算你想当英雄,你也不能让无辜的豆豆垫背吧?她还是个孩子呀!”德恒叹道,“我佛慈悲!像豆豆这样聪明的孩子,应该在美国受教育,应该拥有美好的未来……”
      “别说了!”萧邦终于焦躁地阻止了他,“如果你们谁敢动豆豆一根指头,我必让你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萧先生,贫僧对你的耐心已到了极限,你还嫌我啰嗦。”德恒突然脸带寒霜,“林栖,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关林栖二话没说,上前便抢夺孩子。萧邦突然弹起身体,迅疾一腿,踢向关林栖。但他的腿踢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一个蒲团。
      张继祖只用一个蒲团,就化解了萧邦的凌厉攻势。随后,张继祖运掌如风,将萧邦逼退。
      就在这时,关林栖已抱住了豆豆。
      “爸爸……”豆豆终于哭出声来。
      “爸爸……”一姝也用焦急的声音阻止父亲。
      然而这呼喊声是那么微弱。
      刘素筠抱豆豆的手死也不松开,但关林栖右肘一沉,击在刘素筠的太阳穴上。素筠轻哼一声,松开了手,倒在地上。
      萧邦像一头愤怒的雄狮,将平生所学,尽数展开。但张继祖攻守得法,萧邦的拳脚难以动其分毫。
      然而,张继祖要将萧邦即刻拿下,也非易事。因为一个愤怒的武者,以拼命的打法,会激发全身的潜能。
      关林栖抱着豆豆,突然举过头顶,大声喝道:“萧邦,再不停手,我就摔了!”
      萧邦大骇,只得停了手。张继祖随即做了个收式,顿住身形。
      德恒刀锋般的眼神看着张继祖。那眼神里,是责备、愤怒和失望。
      但一姝看父亲的眼神,却是尊重、理解和热爱。
      张继祖不敢看他们。他只是将目光移开。
      豆豆身在半空,却不害怕,对关林栖说:“你敢摔死我,我爸爸会打死你的。”
      “你爸爸才不会呢。”关林栖见萧邦停了手,将豆豆放下来,抱在怀里,面露笑容,“豆豆乖,叔叔在跟你玩呢,哪里舍得摔你?”
      “素筠……”萧邦见女儿没事,上前去探刘素筠鼻息,见仍有呼吸,才松了口气。
      “德恒大师,你是有道高僧。你怎样对我都行,但此事与孩子无关,也与孩子的妈妈无关。”萧邦愤然道,“要我帮你们办事不难,但我要确切地知道,你们必须把豆豆和她妈妈安全送到就近的警局。”
      “萧先生,要是你早点儿这么说,我或许会同意。”德恒傲然道,“不过现在已经晚了,我改变主意了。”
      “那你想怎么样?”萧邦问。
      “我要给你一个机会。”德恒道,“就是你来攻击我。如果十招之内你能不败,我就放了你们。”
      萧邦突然不说话了。
      他明知道自己无法胜德恒,但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深吸了口气,突然变得镇静。
      德恒大师虽然双腿残疾,但作为岑献武的授业师叔,武功自然是高深莫测。
      然而德恒在说完话后,亦是肃容面对。
      萧邦开始向前迈步,那步子极其缓慢,仿佛脚上绑着重物。
      在离德恒只有一步远的地方,萧邦停住了,蹲下身子去系陆战靴上的鞋带。
      ——无论如何,萧邦面对的是一个双腿残疾的老人,要他痛下杀手,真的下不了决心。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间,德恒右手拍地,身子突然腾起,左掌斜斜削出。
      萧邦半蹲身体,用手一架,但德恒虽身在半空,左手像灵蛇一般,缠住了萧邦的手;右手一挥,向萧邦的天灵盖拍下。
      一姝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但出人意料的是,德恒的手将要接近萧邦的头皮时,他的身子突然僵住,但听“哧”的一声,一股肉皮的焦臭味在空气中荡开。众人一看,萧邦手握一根精巧的电警棍,电极正对准德恒的左手动脉。
      德恒的身子重新跌落到地上。
      原来萧邦在系鞋带的时候,迅速取出了藏在陆战靴后跟里的武器。
      这小玩艺儿体积不大,但却有几十万伏的电压。饶是德恒武功卓绝,被击中腕动脉,亦是当场休克。
      萧邦心下怵然,刚才的行动,有些冒险,但毕竟成功了。
      然而倒在地上的德恒,断腿弯曲,鼓着双眼,竟似死了一般。
      萧邦再朝前一步,检视德恒身体,突然浑身一震。
      但见德恒的后心,正插着一柄匕首,深及手柄。
      萧邦抬眼看去,就看到了德恒尸后站着张继祖。
      张继祖负手而立,眼神里是一片空濛。
      萧邦顿时明白了,是张继祖在他电击德恒大师时,突然掷出匕首,杀了恩师!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萧邦还来不及想这个问题,就见张继祖如猎鹰般跃起,左手斜削,右手平抬,完全是刚才德恒的招数。
      但萧邦根本无法反抗,更无法电击对手,只觉得头脑“轰”的一声,便失去了知觉……
      萧邦醒来时听到的第一个声音,是海鸥的声音。
      他静静地躺着,身上穿着崭新的T恤,身子说不出的舒服。
      他睁开眼,就看到了刘素筠。
      刘素筠坐在他的身边,爱怜地看着他。
      “豆豆呢?”萧邦猛地坐了起来,问前妻。
      “在另一个舱里。”刘素筠道,“你终于醒了。”
      “这是在哪里?”萧邦向外看去,窗外是蔚蓝的海水。红日像镀了金,在离水面不远的天空跳跃。
      “在一艘叫‘鹏月’号的船上。”刘素筠道,“你真能睡啊……”
      “一姝他们……”萧邦又问。
      “我就知道你要问她。”刘素筠挂起了脸,“你不用担心,现在人家的老爸是老大了。”
      萧邦一时无语,脑子里闪现出在郑和宝藏密室的情景,不禁暗自叹息了一声。
      “我昏过去多长时间了?”萧邦问。
      “不长,也就三天吧。”刘素筠淡淡地说,“他们……还算有点儿人性,让我照顾你,说你还有用……”
      “到底……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萧邦一把抓住了她。
      刘素筠甩开了他的手,哼了一声:“你还没闹够是吧?不关心我和豆豆的安全,醒来就问这些破事……你说你吧,一直被人家玩在股掌之间,还折腾什么呀!”
      “豆豆和你不是没事吗?”萧邦有些讷讷,“素筠,我知道这次任务不顺,但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要争取啊。”
      “任务,任务,你就知道任务!”刘素筠气恼地说,“现在咱们全家的性命都捏在人家手里,还有什么任务?”
      “素筠,”萧邦耐心地道,“你就说说嘛,到底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啊。”刘素筠道,“我被那姓关的打晕后,醒来就在船上了。”
      “那你是何时醒来的?”萧邦问。
      “我醒来后天都亮了,船已经在海上了。”刘素筠道,“很可能,他们是早有准备吧。”
      “那你到丹霞寺那个地下密室来之前,是怎么个情况?”萧邦问,“就是我和一姝掉进海里以后。”
      “还提一姝呢,告诉你,现在人家老爸老妈也找到了,就要找到他们家的宝藏了。”刘素筠恨恨地道,“现在人家不一样了,不像以前需要你保护了,你也别打人家什么主意。”
      “我……我就从来没想打人家的主意。”萧邦避开他的目光。
      “是吗?”刘素筠冷笑,“我怎么听说,你答应了林芳华,要娶一姝为妻?而且,你未来的丈人对你虽有提防,但还是舍不得杀你,怕林千金寻觅活呀。”
      “那是……在特殊情况下。”萧邦觉得不能再跟前妻扯下去,赶紧换话题,“你倒是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开始不是岑师控制局面吗?后来张耳东怎么在我和岑师离船后就控制了全船?可是到了后来,张耳东突然死了,难道又是岑师控制了船?”
      “你下海去救林妹妹,上岸后没问她?”刘素筠摊了摊手,“如果她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那天大家看到那林妹妹背上的图案后,你不是不高兴吗?所以大家都回舱休息了。第二天,我醒来时,就发现大伙跟了张船长了。鬼知道呢,这一船的人,个个都神秘兮兮的,你与他们缠斗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我哪里会知道?”
      “可是,豆豆不会从天上飞来吧?”萧邦问,“她是怎么跟你到那密室去的?”
      “豆豆也是咱们被打晕那晚才出现的。”刘素筠想了想说,“那天傍晚,我开头并不知道你跳下海去救你那心上人了,还在船舱里喝咖啡呢。一会儿,张耳东进来说,林一姝不小心掉进海里去了,正好你看见了,就跳下去了。我当时就说,那你们怎么不救?张耳东说,放了救生圈下去了,死不了人,就没再理会我的吵闹。我实在闹得凶,张耳东就说,你别闹,你前夫没事,但你女儿豆豆有事了。我一听就急了。你也知道,我也爱豆豆,她是咱俩的命根子啊。于是我问张耳东怎么回事。张耳东把我叫到一边,说豆豆在汕头。我不信。张耳东告诉我说,是你单位的人根本就没保护豆豆,所以他们怕有闪失,叫人到北京把豆豆接来了。我还是不信。张耳东就不理我了。后来,在晚上我又哭又闹,张耳东才带着我,还有关林栖、董胖子以及另外四个人下了快艇,到了澄海,果然见着了豆豆。再后来,张耳东就对我讲,你正在同林一姝订亲,她的父母也找到了。我当时很生气,你知道,我……”
      “好了。”萧邦听完刘素筠的讲述,用手势止住了她。这个讲述,连猜都能猜到,没有什么参考价值。以萧邦的经验来看,张耳东和德恒大师的死,必定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因为,这两个人在探访林道乾宝藏中的重要性,甚至比费龙潜教授还要重要!
      但他又想,刘素筠毕竟是一介女流,只能看到事物的表象。再者,他这个老江湖自涉足此案以来,处处留心仍被牵着鼻子走,何况是根本没有什么涉世经验的刘素筠?
      他突然觉得自己越来越愚蠢了。
      ——既然已入套,人家就已经安排妥贴,问什么都显得多余。
      但自己毕竟还安然活着,肩膀上的伤似乎也好了。
      ——既然还活着,就说明对方并不想让自己死,那么就还有希望。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鹏月”号渔船显然比“银星”号要新得多,也要大得多,船舱的设置也舒服得多。
      萧邦觉得,这样的船稍微改装一下,就是一艘不错的游船。
      如果同家人在这样的船上无忧无虑地看海景,对普通人而言,也算是不俗的享受了。
      但萧邦却没有这样的心情。
      虽然,餐桌上的饮食很丰盛,也很西化。
      法国的红酒,意大利的咖啡,美式的面包,地中海的菜肴,摆在洁白的桌布上。船舱外的夕阳在刀叉上反射一种令人眩晕的光,让萧邦觉得在航行的船上用餐,的确是一种待遇。
      舱门关上了。
      坐在餐桌对面的是张继祖。他不时摸出一个什么仪器,看一眼,又放回去。
      张继祖的光头差不多有刀叉的反光功能。
      他的确没有出家,因为他头上没有戒疤。
      现在,他一身西装,还系了个领结。无论如何,他看上去更像一位绅士。
      他悠闲地坐在那里,看萧邦慢慢地吃东西。红酒像血一样红,萧邦喝了两杯后,那酒的颜色似乎传递到他脸上。一个静躺了三天的人,无论多重要的事,也比不上吃喝。
      张继祖很有耐心。在萧邦将最后一片面包完全咽下后,才笑道:“萧先生如果不够,还可以加一些。”
      “酒足饭饱了。”萧邦舒活了一下胳膊,“谢谢行痴大师……哦,不对,应该叫张先生。”
      “名字只是代号,怎么叫都行。”张继祖笑道,“我想萧先生一定有一肚子问题要问我,所以专门来陪你吃饭,也顺便回答你的问题。”
      “问题?”萧邦摇了摇头,“没问题。你看啊,我好好活着,伤也好了,素筠和豆豆也免费游了趟南中国海——哦,现在恐怕已经到南海了吧?”
      “不是到了,而是已经深入了。”张继祖微笑道,“现在我们已到南沙。天黑之时,就可以穿过飞鹰礁,进入林道乾宝藏海域。”
      萧邦心头一惊。看来德恒大师所言不虚,林道乾宝藏果真就要出现了。
      “张先生没杀我,是不是真的要我找李鸣镝?”萧邦道,“可是你们想得太简单了,李鸣镝虽然曾在我手下当过班长,但自考上舰艇学院后,就很少联系了,你们认为仅凭我的一句话就管用?”
      “这个萧先生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张继祖道,“我没有伤你,主要还是因为一姝。这孩子活到现在,不容易,我们也没尽到做父母的责任。现在,难得有一个她喜欢的人,我们要是不遂她的愿,给她再多财宝,她都不会开心的。”
      萧邦看见,这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眼里是一种忧伤。
      无论是谁,在异国隐姓埋名二十多年,那日子都不会好过,只有意志坚强的人才能挺得过来。
      但无论如何,萧邦都无法原谅一个暗害师父的人。
      张继祖自然想到了这一点。“萧先生,我知道你怪我杀了师父,也瞧不起这种行为,我也不想多做解释。实话实说,如果没有你电击师父,我不可能得手。因此,师父之死,实际上是你我合力而为。”
      萧邦苦笑。按这种逻辑,当真是黑白不分了,但他没有反驳。
      张继祖见萧邦沉默不语,耐着性子道:“萧先生,事已至此,我想你还是配合的好。我说了,我不会逼你,但你想想,咱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就是找到林道乾宝藏。我知道你忠于职守,很喜欢自己的工作,这也无妨。要是咱们成功后,你仍然坚持要留在大陆,请自便。不过当前真的需要你配合,向你的战友打通关节。”
      “为什么一定要从飞鹰礁经过?”萧邦问。
      “这是必经之路。”张继祖道,“飞鹰礁曾是当年郑和下西洋时的一个中转站,现在是海防前哨,也是中国南海领土争议的焦点之一。南海海域情况复杂,飞鹰礁周围是礁群,不少海难正是发生在这一带。虽然,现代航海科技已相当先进了,但大凡船只,在经过这一带时,仍然按郑和当年探测的航线前进。”
      “商船一般不受军方盘查呀,”萧邦不解,“海上执法,通常是海警、海监和海事部门的工作,怎么军方也参与进来了?”
      “萧先生有所不知,现在是非常时期,中国对南海主权的重视,创下了六百年来的新高,特别是具有争议的敏感水域,来往船只都有可能受到盘查。”张继祖叹道,“若是前两年,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但今年大规模的海上执法演习就有两次了,的确纠出了一些偷渡和走私的船只,所以不得不防啊。而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去的那座岛,必须经过飞鹰礁,军方万一上船来查,只怕说不清楚啊。”
      “原来张先生是怕船上的郑和宝藏被查出来了。”萧邦直视他的眼睛,“要真查出来,我这位战友,绝对不会因我而循私。”
      “还不止郑和宝藏。”张继祖道,“岑师所控的’银星’号,也将在天黑前在飞鹰礁会合。”
      “这么说,你两条船上都有重宝?”萧邦叹道,“你们胆子也真够大,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运送重宝出境。”
      “此事谋划已久,其他关节都已打通。”张继祖道,“只要我们顺利通过飞鹰礁,再发掘完林道乾宝藏,就可以在争议外海域交货。”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萧邦道,“你不怕我将这些信息透露出去?”
      “不怕。”张继祖笑道,“一来我亲自为你洗过澡,你身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发送情报了;二来为了豆豆母女的安全,你也不会那么冲动。当然,你也不愿看到一姝的父母受了二十多年的非人折磨,再次陷入深渊。”
      萧邦喝了口酒,望着船舱外被染成金色的海水,半晌没有说话。
      良久,张继祖道:“萧先生,是否考虑好了?”
      “我正在考虑如何见我的老战友。”萧邦道,“还有,见了他,说些什么?”
      “这个,我已经替你想好了。”张继祖道,“我让一姝与你主动去找李中校,就说,你带着女朋友拜访老战友。他要是问你为何突然出现在南海,你就说,除了和一姝来看他,还要同朋友们去捕鱼,体验一下南海的生活。”
      萧邦想了想道:“这个理由,似乎不能阻止李鸣镝上船检查,甚至让他相信都难。”
      “我知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张继祖笑道,“萧大警探一定能想出办法来。”
      “可是我现在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萧邦双手一摊,“如果到时候还是没有想出办法来,我们都只好认命了。”
      只听舱外一个声音说:“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萧张二人同时回头,就见岑献武推开舱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