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惊凤》


  • 作者:新鲜玫瑰刺

  • 第三十九章 李将军下台
  • 第三十九章 李将军下台
      李将军现在的境况只能用一个词可以形容她“黔驴技穷”,死到临头还计划谋算做垂死挣扎,我们刚在公堂站定就听她对镇国王爷说我们如何,如何,听那大意好像就是,那些难民根本是一件子虚乌有的事,不过是陈玉梅心怀鬼胎意图谋反,还怕人发现才让他们化妆成难民,如果真是难民怎么会没有一个人饿死。甚至还不知从哪里找来几个陌生的人出堂做证。那绘声绘色的描述就像是真的一样,连那些人的口供出奇的一致。
      我叹了口气,双手环胸,终于知道所谓的跳梁小丑是怎么一回事了。我们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一个人唱独角戏上窜下跳。
      两盏茶的工夫,镇国王爷眉头微微一皱,把手中的空杯子往大堂的桌子一放,不露声色的问:“李将军说完了吗?”
      李将军一愣,望着镇国王爷面无表情的脸,猜测不出她现在的到底是喜还是怒,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嗯,完了。”
      “那应该轮到我说了。”镇国王爷伸了伸懒,眼睑上带着淡淡的倦意:“那些难民是临县过来的,这事儿当今女帝曾亲自问过临县的周知府,她说人到了你这儿,你不让进,结果只好让他们在晏州属地落脚。”
      李将军一听,脸上立刻惨白如纸,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
      “谁知道这个地方穷山恶水,勉强能养活自己,可是陈知县却在朋友们帮助下自己渡过难关,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私扣朝廷拨下来的物资,你是不是活不耐烦了。”镇国王爷的手重重的往桌子一拍,老虎终于发威了。
      李将军腿软跪倒在地:“王爷饶命。”
      镇国王爷冷笑一下:“放心,我会饶了你的命,你的账等到了皇城让女帝亲自给你算。”说着,虎眉一挑:“来呀,押下去先管起来,不日启程押解回皇城。”
      瘫痪在地的李将军被拖了下去,堂上显得安静了许多,被李将军找来做证供的两人早被眼前的景象所吓呆了。忘记了自己应该有什么样反抗,也只能任由拖了下去。
      镇国王爷揉了揉眉心,透着疲惫说:“好了,事情已圆满解决,但是边关之城不可一日无将,现在我就任命陈玉梅为守城之将,好好造福此地。”
      陈玉梅欣喜不已跪地拜谢,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终于得偿所愿了。”
      陈玉梅笑:“这还不全都是你的功劳,不管怎样,我一路能平步青云你是功不可没的,以后你还得多多帮我。”说着,回头望着镇国王爷:“我做守城之将。那晏州属地就缺了一个县令,国王爷,属下有一个建议,让莫惊凤做县令如何?”
      “不行。”
      “行。”
      我和镇国王爷同时喊出声,接着两个面面相觑。
      镇国王爷双手抄在背后:“怎么不成了,说个理由?”
      我想了想道:“我带罪之身不能做官。”
      “那没什么,你立这么大的功,一个小小县令你担当的起,我回去跟女帝说一声既可。”
      “还是不行。”我摇头不答应。
      “为什么?”镇国王爷皱眉问。
      “我不适合做官。”我老老实实的答:“我文才不行,武功最多也就是个三流之辈,经商我也不喜欢,这一辈子······”朝身后看了一眼,看着身后站的夫郎继续说道:”这一辈子我只想清风明月伴一生,过得逍遥自在就好。”
      “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他们想,难道他们想找一个胸无大志的妻主过一辈吗?”镇国王爷看上去很不高兴,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那也是没办法:”我摊了摊手:“嫁鸡随鸡嘛。”
      “随便你。”镇国王爷气得拂袖而去,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只是不做官而已,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我还以为镇国王爷回驿馆休息,谁知道却怒气冲冲的冲到我家,跑去跟我娘大吵一架,可惜没有听到什么精彩内容,那时候我们正好去喝陈玉梅的升官宴去了,那几个夫郎先回了家,酒酣耳热之际风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镇国王爷和你娘吵了起来。”从明风的脸上看得出似乎吵得挺凶。
      我和明风着急忙慌的跑回了家里时早就风平浪静,两个加起来都有一百多岁的人,坐着椅子上喝茶聊天着正在兴头,哪像是吵过架的。
      看见我权当没看见,我过去叫叫这个:“娘。”又叫叫那个:“镇国王爷。”
      一个“哦”了一声,一个“嗯”了一下,继续喝茶聊天,碰了一鼻子灰的我也不好这个时候去触霉头,摸摸鼻子非常自觉的回到了后院。
      “表姐,刚刚镇国王爷真的和娘吵起来了。”明风怕我不信又说了一句。
      我望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这一次轮到明风不知道了。
      “你没看见放在离娘桌子不远的古董花瓶不见了。”
      “啊。”
      “没吵过架,连摔我两个古董花瓶。”我咬牙切齿的说:“这下我可亏大了,真不明白,两个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吵架就吵架还摔东西扮年轻啊。”
      满肚子抱怨来到后院,南宫他们三个人在看一些衣服的样式,看见我回来了纷纷起身:“惊凤。”
      我朝他们摆摆,白尘从桌子上倒杯茶递给我,南宫坐在一旁含笑的望着我:“怎么了,一回来就气鼓鼓的,谁惹你生那么大的气了。”
      我把杯子的里茶一饮而才道:“我问你,外面那俩老东西吵架谁赢了。”
      “惊凤。”南宫赞同的望了我一眼:“可不能这么说。”
      “行了,别对我说教,直接告诉我谁赢。”我不甚耐烦的说。
      “看不出来。”明风笑:“镇国王爷没有离开。”
      镇国王爷没有离开,哦,也对,还有心思和我娘又说又笑,那么胜负就一眼明了。
      我了然一笑,站起身说:“听着,晚饭我不吃了,跟娘说我生气了。”
      他们三个面面相觑,不明白我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得按我的吩咐照实回报了。
      躺在床上磕着瓜子,娘就被明风推了进来,看见我开门见山就问:“哟,听说我的宝贝女儿生气了,生气的人还能磕那么瓜子呢?”
      我把瓜子壳一吐道:“生气归生气,没说不能吃东西。”
      “你不是说你不吃饭的吗?”
      “我没有吃饭,磕瓜子而已。”
      我和娘唇枪舌战了片刻之后,两人不由得都笑了起来,想起一些往事,那时候我们就不对盘,经常斗嘴像一对冤家,爹爹时常感叹:“真是无冤不成母女啊。”
      “到底怎么了,赌气不吃饭?”娘自己推着轮椅到我面前问,明风早在怕被炮火给殃及池鱼之前跑得无影无踪。
      “没什么,伤心我那两个古董花瓶。”慢里条斯的一边磕瓜子一边说。
      “那你要怎样才不伤心呢?”娘抢过我手上的瓜子也磕了起来。
      “赔给我。”
      “多少。”
      “五百两。”
      沉默了半晌:“莫惊凤,你还不如去抢,这样来打劫你老娘。”
      我哼了两声道:“这有什么,你没听人家说,越是熟人越宰的厉害,何况你是我娘,现在不趁机下黑手,还等着黄花菜凉了不成。”
      “没有。”娘一副吃霸王餐的模样。
      “那饿死我算了。”我把手中的瓜子壳一丢,准备钻到床上去。
      “好了,娘见状连忙说道:“能不能有其它折衷的办法。”
      我一听眼神里闪过一道光亮,却不露声色假装为难:“能有什么折衷的办法,那俩个古董花瓶可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现在就被你们这摔得连尸体都不剩了。”说着,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得,差不多就行了。”娘一脸嫌弃的样子:“别在那儿深情并茂的唱大戏,大不了我答应你一个要求。”
      我一听正中下怀急忙跳下床:“娘,我是死都不去做官的。”
      娘先一愣,想明白指着我脑门狠狠的一戳:“你呀。”
      “娘,我拉着娘的手撒起娇来:“我知道你和镇国王爷姐妹深情,多年的朋友,何况这么好的事儿,对有些人来说求都求不来在落到你女儿我头上了,我实在很不知好歹是,娘,我真的不想做官。”
      娘拍拍我的手道:“我知道,我已经替你拒绝了。”
      “娘,我一把抱着她:“你真是太伟大了,女儿心里想什么你都能掐会算了。”
      “其实我也有私心。”娘拍着我的后背柔声说道:“我想把你留在身边,可是镇国王爷认为这样会耽误你的前程,气得连扔了两个古董花瓶。”
      “啊。”我跳开娘的怀抱:“敢情那古董花瓶是镇国王爷扔的。”
      “不然你说呢。”娘白了我一眼:“不过你也别追究,那花瓶本来就是镇国王爷买的,也算是物归原主吧,而且她也答应不逼你去做官了。”
      这样多好,我搂着娘,皆大欢喜了。
      天刚刚亮,娘让我代她送镇国王爷上路,我在刺骨的寒风中陪着镇国王爷走了十几里路,冻得我差点儿没变成冰人。
      “冷吧,冷就回去好了。”镇国王爷想看透了似的,面无表情的说到。
      听着她像吃了火药一样语气,头摇的像波浪鼓:“不冷,不冷。”不冷才怪都话都说得含糊不清了。
      “那行,那你就再陪我走几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