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遍天下》


  • 作者:小鱼大心

  • 第二十章 莫言下的秘密
  • 第二十章 莫言下的秘密
      日子继续过,除了我不敢回‘坠落凡间’,一切都很好。为什么不敢回去?任我一身的青紫吻痕,怕回去,不是享受温柔,而是遭遇屠杀!
      在我一点点将那个隐藏在宫任背后的秘密揪出来前,我决定,先义务献身了。我到要看看,是宫任的迷雾厉害,还是我的脑袋转得快!毕竟,不是任何的字体,都会如此相似;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为我……如此……
      我与宫任之间,终是扯不清,道不明,理还乱,不知道要追溯到什么时候去……
      哎……索性,现在凤霁的生辰即临,宫府负责的歌舞,也进入最后的排练。宝贝们偷偷来看过我两次,见我如此认真负责的教学员,就没有将我绑回去,实行……XXOO之责。
      凤霁果然对洪仙儿和古虹下了手,说是古虹因爱夫之事,遣人将洪仙儿杀死,并畏罪潜逃,最后,被守卫的士兵,乱刀刺死。
      没有什么新意,更没有提所谓的四府灭门惨案。从政的人,都喜欢避重就轻。难道凤霁认为,人死了,一了百了?事情,如果那么简单,还要我这颗脑袋做什么?
      嘴角沁着笑,身体窝在太师椅上摇摇晃晃,好不惬意。收网的日子渐近,内心的紧张与雀跃成了正比,让我食欲大增。随手捏起一块糕点,抛入口中,幸福得直眯眼睛。
      头顶的阳光被挡住,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阴影啊,就这么矗立着。张开眼睛,果然看见那挺拔俊朗的身姿和一顶永不离头的纱帽。
      来人,将我抱起,放到自己腿上,亦悠闲的倚靠在太师椅上,当起了人工肉垫。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宫任起了什么连锁反应,一见到他,我就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强行忍下,慢慢平息。
      我问:“你怎么总带着纱帽?怕人看见?”
      野兽:“不喜别人看。”
      我了然:“以前是太……太有个性,现在是太帅,也是麻烦。”
      野兽:“帅?”
      我:“就是……非常好看,非常有魅力,非常招人喜欢的意思。”
      野兽:“……他们说我是妖孽。”
      我一个高蹿起,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问:“啥?我没有听错吧?谁说你是妖孽?”
      野兽:“没什么,所有说我是妖孽的人,都不会再开口了。”
      我抖:“行,您牛X!”
      我这边正游荡在恐怖的边缘,就有小厮来报,说是我的朋友,来看我了。
      疑惑啊,疑惑,我会有什么朋友?
      但既然来了,总得去看看,说不准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只是身后的野兽,有点甩不开,闹人。
      当开到来人,我才觉得,未必是收获,也许,是赔钱的买卖。
      一拢淡色布衣的莫修言,摘下头上的纱帽,对我礼貌性的一笑。
      我虽然惊讶于他的出现,却也敢肯定一点,即使他能自由出入‘坠落凡间’,那么,现在这个屋子里,绝对不会是三个人。他的身后,一定有我家亲亲宝贝的眼线。只是他的出现,未免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做声的打量着彼此,似乎在高深的衡量着什么,但实际上,我只是神游了一下。
      最后,莫修言微微对我点了点了头,试探性的问:“进一步说话?”
      我刚想做答,腰身就被野兽抱住,牢牢地固定在自己宽阔的怀里,绝对冰冷的语气,刚硬道:“就在这里说。”
      皱眉,什么跟什么啊?真霸道!
      转眼对莫修言说:“你且说吧。”
      莫修言扫了眼宫任,暗思了一秒,说道:“‘坠落凡间’里,出了两名奸细。”
      我挑眉:“哦?”
      莫修言继续沉稳道:“我知道是谁。”
      我嬉笑道:“两人?算上你自己没有?”
      莫修言与我直视:“你知道,我不是。”
      我耸动肩膀“你怎么知道,我认为,你不是?”
      莫修言微低头道:“直觉。”
      我半眯眼,语气凛冽:“莫修言,如果想让别人相信你说的话,最好用你的眼睛看着对方,哪怕是说谎,也要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
      莫修言抬眼看我,眼底有丝什么划过,但,目光却变得坚决,他说:“在下,受教了。”
      我突然扑哧一笑,颤抖着肩膀,嘻嘻哈哈道:“目光别太坚决,还以为你看上我了……啊……”身子突然被抗起,野兽大步往卧房方向走去。
      我又打又踢,吼道:“野兽,你给我放下,我还有事没有说完呢!”
      宫任不但不停,反而声线下沉道:“不许你与其他男人调笑!我想……杀人!”
      丫地,杀手爹爹都没向他这样,动不动就想杀人玩!这傻冒,不给钱的买卖,也做得如此开心,我服了。果然是野兽,总要嗜血。
      拳打不成,脚踢不管用,最后,倒挂的我,只能将手伸到他的裤子里,胡乱地摸一把。感觉他步伐有点停顿,更加坏心眼地将手指顶向他的百褶菊处……
       “啊……”身子呈现抛物线飞了出去。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想到,野兽对于我桶他百褶菊这么敏感,敏感到对我痛下杀手!眼见那曾经被我夸奖的爪刃,载着浓厚的血腥,直鄙眼前,我才意识到,事情严重了,我碰到了野兽的禁地。
      MD!老娘的墓碑上,是不是得刻着:此女死于下手捅了某野兽的百褶菊!在此特表扬其不凡的勇气,贬其不经大脑的白痴行为!!!?
      就在那嗜血的瓜刃贴着我飞出去的身子打算将我分尸的极度危险中,身后黑影一闪,直接圈住我的腰身,载着闪电般的速度,将我护在胸前,同时,挥出雷霆般之怒的大刀,划开那无血不欢的利爪刃!
      心有余悸地看着一蓝一黑两人的混合打,见野兽的纱帽被朝披开,看见朝微微的失神,看见野兽取命的猛攻,看见朝险些受伤,看见他们浑然忘我的撕打。
      我眨眨眼睛,从最开始的紧张,到渐渐的适应。转身,走到莫修言旁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一起坐。
      两人坐下后,我从怀里摸出一把瓜子,分了莫修言一半,两人就这么边饮茶,边磕瓜子,边看现场直播武打片。
      我问:“你觉得,他俩谁能赢?”
      莫修言想了想说:“看不出来,在下对武学一窍不通。”
      我吐片瓜子皮,谦虚道:“我也不太懂,继续看吧。”
      莫修言疑惑的问:“你……不担心吗?”
      我挑眉:“担心什么?”
      莫修言:“他俩……”
      我笑:“虽然狼嗜血凶猛,但豹子还会上树呢!”
      莫修言“哦……”
      我嗑了粒瓜子:“你哦个屁啊?”
      莫修言一愣:“……”
      我哈哈笑道:“逗你完的,继续,嗑果子吧。”
      莫修言嘴角抽筋,半晌,才端起了茶杯,若有所思的问:“刚才,那人,是要杀你吧?”
      我点头:“如你所见,确实。”
      莫修言眨下眼,问:“那你……你……”
      我摆摆手:“别你你的,第一,我怕了;第二,怕有个屁用?第三,我想,如果他真伤到我,应该……会比我难过吧。第四,别东扯西扯的,说说你的发现吧。”
      莫修言半懂不懂的点点头:“奸细有两个,一是倒茶水的小厮,二是卖身的妓女。”
      我笑:“范围不大,你应该不是想让我自己找。有什么要求,说出来听听。”
      莫修言眼睛一亮:“好!快人快语!在下,只是想,如果还有可能,让我亲手杀了古虹!”
      我斜眼,勾唇:“古虹?不是死了吗?”
      莫修言直视我道:“后面的大鱼,还没有浮出水面,怎么可能就收杆呢?”
      我突然放下茶水,冷眼扫去:“莫修言,你可知,太聪明的人,都不长寿!”
      莫修言身子一僵,脸色微白,低语道:“……知道。”
      我哈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忘了告诉你,我喜欢聪明的人。”
      莫修言看着我的眼,在确定我的说辞后,仿佛整个人嘘了一口气,瘫软在椅子上,自嘲道:“从小就在外打滚,竟然……怕你。”
      我伸手掐过他的下巴,邪笑道:“怎么,腿软了?还是……啊……”眼前银光一闪,那三瓜兵刃,就这么带着杀气,劈了下来。
      也许是身体本能的提高,或者说是看惯了高手过招,我清楚的看见,那三瓜兵刃是往我手与莫修言下巴的交接处划去的,若估计不错,如果这刀没被朝挡掉,我现在的手指上,一定捏着莫修言断掉的下巴。寒……
      手抖了又抖,从同样颤抖的莫修言下巴上拿了下来。
      身子却在瞬间被人席卷而起,凶红眼睛的野兽怒吼道:“你做什么?”
      我被吼得耳朵嗡嗡做响,只觉得又是几个交战,我的腰又变成了朝的所揽物,而野兽愤怒的继续杀来,直到将那嗜血的瓜刃隔着朝的大刀,威胁到我的脖子上,一切,才静止了。
      半晌,野兽怒瞪着红光泛滥的双眼,低吼道:“你是我的!”
      从来不对外人说话的朝,竟然开口道:“从你打算伤她性命的一刻开始,你就不配拥有她!”
      野兽身体一僵,矢口否决道:“不!不是我!”
      朝,不再说话,只是一个用力,将野兽划开,抱着我,眼神冰冷的扫视着野兽,防止他突然的进攻。
      而野兽只是茫然的看着我,将那泛着沽蓝色光晕的眼,染上一层未知的蒙胧,仿佛害怕吹落了鹅毛般,轻声问:“我……想要伤你性命?”
      事实如此,我应该点头。可这头却仿佛有千斤重,如何也点不下去。只能傻傻地靠在朝的怀里,看着野兽一步步不可置信的后退,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不是我!不是我!”人,随着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想,我应该和宫瑶谈谈了,她,到底给野兽怎样一个不堪回首的过去?答案,若不让我满意,我也不介意自己的手头上,再多一抹血腥,转一颗人头。
      只是,野兽,你为什么不全然将所有告诉我?单让我一个人,一直猜,一直寻,一直想吗?你,怕得是什么?而我,又无力做些什么?
      朝的怀抱是温暖的,带着特属于他的味道,让我安心。而我能做的,就是不让他担心。于是,我转过身,嬉笑道:“就这么想我?大白天的,这样抱着,好暧昧哦。”
      朝深刻的俊容,点点柔化,轻抿的薄唇缓缓上扬,看得我春醉一片。
      点起脚尖,在朝的唇上轻吻一口,窃笑道:“好香!”贴进朝的耳边,以唇若有若无擦拭着,呵着热气,囔囔道:“朝,我想你了。”
      朝身体僵硬,收在我腰上的手越来越紧,羞涩的红晕染在了两颊,可爱的不得了。
      “咳……”莫修言轻咳一声,表示自己存在的尴尬性。
      我转够身,坏笑道:“莫修言,难道你不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吗?难道你不知道一句至理名言吗?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干的不流氓,看得流氓!”
      噌……
      莫修言的脸在瞬间红透了,不安的瞄了我一眼,再也不肯抬头。
      我挂在朝的身上,事无忌惮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着。
      直到我笑过了,才继续无所谓道:“朝,回去看好倒酒的小井和卖身的舞妓珍儿,让他们继续供给对方我们想让他们知道的信息,别打草惊蛇。”
      莫修言猛然抬头看我,而我只是淡笑道:“有些时候,把敌人想看见的给他们,才好让彼此都安心,不是吗?”我们‘坠落凡间’如此出名,怎么可能不引起高位人注意呢?凤霁派来奸细,是可想而知的事情。于是,我们给她,我们想让她看到的一幕,有些不法,却又抓不到大问题。想动用兵力,没有什么犯罪证据。想动用武力,在内忧外患的接口,绝对不是明智之举。忍吧,凤霁,这是我给了最好的忠告。
      莫修言的唇张了又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眼里却划过复杂的神色,有落寞,有倾佩……
      对朝耳语一番,朝面色微红,看我的眼神,炽热度渐高,揽着我的腰,向大厅外走去。
      我回过头来,对仍旧愣神的莫修言说:“你的要求,我应下了,虽然,我很想亲手杀了她,但……毕竟,她也是亏欠你的!如果有可能,我再赠送一个更加有快感的报复方式给你!那时候,我想,我就可以叫你——休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