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遍天下》


  • 作者:小鱼大心

  • 第十七章 都是黑色男子
  • 第十七章 都是黑色男子
      因为洪仙儿受伤严重,没有机会当面感谢我这名救人英雄,而我这一向做好事不图回报的有为大好青年,只能眼含着热泪,与被拍扁了胸脯的洪仙儿,挥泪告别,打道,出洪府,回自己的老窝‘坠落凡间’。
      刚进入“坠落凡间”的秘密后院,就被自家宝贝从四面八方围了起来,被七手八脚抱成一团不说,还滚成了肉球子。
      我捏着嗓子,尖叫道:“哦,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来!”
      爹爹被我气笑,冰凉的漂亮手指点我的脑袋:“闹人!”
      我就势亲了一口,色色道:“真香!”
      哥哥将我抱入怀里,掐了掐我的鼻子,挑眉道:“睡得可好?”
      我拱了拱:“洪府没有哥哥,没有亲亲宝贝们,睡得怎么会好?”
      哥哥脸上染笑,沁着宠溺在我唇上亲了一口:“还算有良心。”
      花蜘蛛这身不强体不壮的不会武功人士,终于顶开众位亲亲,挤到我身边,硬是捧着我的脸,来了记舌吻,问:“主人,说说,昨晚那英雄就美的黑衣人,是什么时候勾引到手的?”
      气压突然下降,我干笑道:“魅力这种东西啊,真是没有道理哈。说了你们还别不信,我真不知道昨晚的人,是谁。我从宫府出来后,就被人跟踪了,先是女皇的禁卫军,然后是洪仙儿的暗影,中间,出现了一名灰衣人帮我拦下女皇的禁卫军,我却突然遭遇洪仙儿的暗影袭击,昏了过去。醒来后,那黑衣人,就冲进来救我,而我……嘿嘿……则把洪仙儿折磨得半死不活!”
      若熏挤过来说:“吟吟,我们到的时候,就看见你正往洪仙儿身上拍铜镜,还边拍边喊救人的口号,可把我们笑坏了。”说完后,意识到还有红依绿意在场,有些不安的扫了两人一眼,见两人没什么异样,才又开始往我身上拱。
      我问:“那黑衣人,你们跟踪了吗?”
      桑渺脸上挂着歉意,含情脉脉的望着我,回道:“我去跟踪的那人,却没有那人狡猾,竟然跟出了两名黑衣人,最后,跟丢了。”
      我飞出一记吻,笑道:“没有关系,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多了去了,不知道更好,免得像我欠别人人情似的。”
      红依哼哼的讽刺道:“找到了,直接娶了,这种报答方式,你还能不愿意?”
      绿意说:“才不是,是绝色比较有……有阿Q精神,找不到,就算了。”看看,讲过的故事就能记住,真是好绿意。
      我以排山倒海之势,扯过绿意,啵了一口。
      绿意红着小脸,闪动着杏眼,问:“绝色怎么没有问,雪白哥哥是否安全?”
      我掐了掐他的小脸,道:“一定安全,不然,你们怎么可能都围着我转,没有分散开行动呢?”
      若熏抬起大眼,眨啊眨地,赞美道:“吟吟真聪明!”
      我低头一口亲,自豪道:“那是当然!我还在昨天烧起的房子里,扔了块带‘禁’字的牌子呢,为黑衣人,按了个比较拽的户口——女皇的禁卫军!如何?大象放屁,不同凡响吧?”
      噗嗤……众亲亲宝贝笑得前仰后合,欢快的气氛直线上升。
      我问:“讲讲你们昨天的成果吧。”
      若熏忙往我怀里拱了拱,张开水嫩柔唇,说道:“昨天我们在预定的酒楼附近等吟吟出现,好与吟吟一同,将酒楼上的雪白哥哥绑回来。却不想,等来等去,等不到吟吟。心下知道事情不妙,想要赶去找吟吟,却不想,雪白哥哥这边突然发生变故,赫然出现六名黑衣人,企图将雪白哥哥劫走。”
      因暂时摸不清对方身份,我们不好明面出手,而朝哥哥也不能太暴露身份,所以,我们就只有等那黑衣人将雪白哥哥带走后,才尾随其后,以古府暗卫的身份,将雪白哥哥救了出来。”若熏续而大眼一眨,以可爱得让人直想淌口水的样子,问道:“吟吟,你猜,那想将雪白哥哥带走的幕后黑手,是谁?”
      我掐着若熏细嫩的脸蛋,笑道:“是凤霁吧?”
      若熏忙点头:“吟吟真聪明。”
      我又狠捏一下,在若熏的脸上盛开两朵红玫瑰后,满意得收手:“那是自然,也不看我活了……咳……”差点说出我活了多少岁,这个,实在有点考验我骗小男的决心与脸皮问题,忙将话转入:“活得多筋道!”
      众宝贝也不说破,只是一各个低着头,用手指碰唇,压抑性的咳嗽一声。
      我翻了个白眼,问:“然后呢?”
      绿意跪到我身边,以绝对柔韧的身姿,硬是巧妙地挤进我铜墙铁壁的美男圈,说道:“然后,古府暗卫来寻,故意败给他们,让其误以为是洪仙儿要抢雪白哥哥。将雪白交代给朝哥哥后,我们就去寻绝色,便看见那黑衣人,动若迅雷般,将洪府的暗影除掉。看见绝色用铜镜拍……不,是救火!”
      我温柔的看着绿意,亲昵地蹭蹭他的小脸,以动作安抚他复杂的心情。
      转眼笑道:“听洪府护卫禀告,说是看见蓝瓦瓦,绿荧荧的小火球,又是你们谁想出的高端点子?”
      众亲亲宝贝一脸茫然。
      我想了想时间上的对盘,自言自语道:“难道……是那个黑衣人?”
      哥哥微微皱眉道:“那洪府的黑衣人与半路救下弟弟的灰衣人之间,不知,是否会某种联系?他们……是敌是友,暂时分不清。且能搅到我们这局子中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弟弟仔细想想,还有什么人马是可能出现的?”
      我想来想去,也没觉得自己又做过什么解春药不留名的好事,还不至于让所有男人都追着我后屁股讨情债。
      想想,也许,宫任到是一个可能会帮助我的人,但他已经被我弄昏,不可能这么快就醒过来。还有,暂时代理武林盟主的启尊,他也可能会帮我,但若是他,不可能不露面。
      有点,乱了……
      看来,凤霁已经将爪子伸到我周围,想要暗中解决这个刺肉的问题。只可惜,她派出抓我的人,没有抓到,却可以得知,我被洪仙儿带走了。而洪仙儿亦会知道,进入她府邸想要再次劫持我的人,是女皇的手下。而古虹那边,也会愤怒得直咬牙,以为洪仙儿盯上了雪白,无论是打击报复,还是企图霸占,都是不能容忍地!
      乱了,真好……
      刚返回到宫府,就被愤怒的野兽抓进屋子,扔在椅子上,他则一步步,一圈圈的围着我转,不言不语,却若盯着猎物般,时刻打算进攻。
      我被他盯得有些毛躁,想想自己以不光明的手段将他弄晕,底气明显不足,讨好万般的仰起笑脸:“我……”
      “你跑哪里去了?”野兽不打算听我瞎掰,直接给予正面攻击,严词精辟,目光霸气。
      我眼波一转,说道:“回‘坠落凡间’。”
      野兽不打算放过我,就这么紧紧逼视我的眼,仿佛要看穿我伪装的灵魂。
      眼见他的脸越来越近,那大块的胎记在午后的阳光下,越发显得铺天盖地,气势磅礴,若万千只蚂蚁组成黑压压的一片,于是……我吐了……
      真的,从我懂得往嘴里吃东西以来,就不曾这么浪费过粮食,这样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的大吐特吐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看着那些呕吐物,我还能从它们半消化的状态下,分辨出哪个是我中午吃的牛肉片,那个是我路上吃的青菜丸子呢……
      野兽的良心,终于从某个犄角旮旯翻箱捣柜找了出来,吹掉厚厚的一层灰后,拿出来关心起了可怜巴巴的我。
      大掌轻拍着我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等我渐渐不吐了,宽厚的大掌则覆在我后腰,推入了暖暖的真气,使我身体舒服得不得了。
      我终于缓过来一口气,感慨道:“宫任,我终于明白你的感受了。吐,真TMD是力气活啊。”
      野兽大掌继续用功,声音里含着关切:“好点没?”
      我点点头:“好点了,哎……要是早知道吐这么多,路上就不买蔬菜丸子吃了,真浪费我的铜板。”
      野兽大掌一顿,半晌,略显犹豫的问道:“看我的脸,恶心?”
      我考虑了一下实话伤人,假话蒙蔽人的利弊,还是选择一个比较柔和的方式,说实话:“其实哈……看你右边脸,还真是帅得没天理,酷得神鬼嫉,霸道得芳心碎啊……”
      野兽微微挑眉,嘴角沁了丝不容易察觉的笑:“那就是说,我的左边脸,没得看了?”
      我眨了下眼睛:“不是没得看,还是可以选择性的只盯着眼睛,或者只盯着嘴巴看地。”
      野兽仿佛嘴角有抽筋的迹象,冷冷道:“还真是难为你了。”
      我一副我很善良的表情,说道:“皮相嘛,只是外表,只有肤浅的人才会在意。人啊,最重要的是内在。”
      野兽转眸看我,黑眸里散发出沽蓝色的光,问:“这么说,你比较注重内在?”
      我十分认真的点头:“我是比较注重内在。”
      野兽认真看我,眼里划过一丝丝温情。
      我续而狡诈的笑着:“是啊,我这人一向不重视别人穿什么,只在乎别人脱了后,是什么样子,嘿嘿……”
      兽瞳一紧,气温下降几分。
      我却并不害怕,一掌拍出,直接袭击他的脑门,吼道:“跟老娘装狼人呢?”
      野兽一愣,问:“狼人为何物?”
      我想了想,说道:“就是狼,也是人,平时以人的形式出现,但一到月圆,就变成狼人,据传说,满凶狠地。”
      野兽不屑道:“无稽之谈。”
      我瞪眼:“呸!你不知道的多了,硬装什么《百科全书》?”竟然敢否决我?
      野兽状似认真的问:“这么说,你见过……狼人?”
      我尴尬的笑一下:“都说是传说了。”
      野兽鄙视的看我一眼,续而问道:“那晚,你喝多酒,说我的眼睛……沽蓝色,像狼?”
      我考虑一下,如果把他与我的狼混淆为一谈,不知道他是否接受我曾经怀疑他非人类的事实,权衡一下后,我比手划脚道:“我曾经养了一头狼,眼睛是沽蓝色的,毛是雪白色的,很特别,对不对?我给它起名叫‘人’,看看,看看,你也叫‘任’,完全是盗版嘛!”
      野兽瞳孔开始收缩,声音压得很低:“你把我和一匹狼比?”
      我讶然道:“难道你要和我曾经在身上养的一只虱子比?”
      野兽嘴角抽筋半晌,最后,无耐的叹息道:“时不就我啊……”
      “噗嗤……”我被他的样子逗乐,哈哈笑道:“宫任,原来你也有幽默细胞啊。”
      野兽看我一眼,不紧不慢道:“叫我任,即可。”
      我点头:“成!‘人’。”
      野兽脸色不善,贴近道:“你的‘人’,和我的‘任’,应该不是一字吧?”
      我摇头保证:“绝对统一的‘人’字!”‘人’啊,我想你了,别怪我移情别宠啊,身边没有个生猛点的宠物,还真不习惯呢。
      野兽用那泛着沽蓝色光的眼睛,扫视我半晌,续而缓缓贴近,看样子,似乎是想要……吻我!
      我翻江倒海的感觉突然涌起,张开口,就哇上了。野兽受我波及,也张开血盆大口,与我一同,呕出了最具创意的新篇章……
      哇哇哇……呱呱呱……哇哇哇……呱呱呱……哇哇哇……呱呱呱……
      结果,就导致,我一看到宫任,就想吐;丫一看见我,就得忍着,尽量不吐。
      真是:平生不识野兽男,看尽恐怖片也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