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遍天下》


  • 作者:小鱼大心

  • 第十五章 胡同里的激动
  • 第十五章 胡同里的激动
      一夜疯狂,导致我腰部严重受损,幽幽转醒,动了动身子,却没有起来,只能继续躺在巨大的地铺上,与横七竖八的亲亲宝贝们继续补觉!
      睁眼,在白条男中寻找着新成员,转来转去,没有看见。眼波一转,抬起脸,正好与旁边的男子来了个眼神激情大碰撞,弄得彼此都不太好意思。
      半晌,桑渺小声道:“刚才,你……是在找我吗?”
      我脸有点红,轻点一下头。
      桑渺嘴边的笑意在慢慢扩大,伸手将我揽入怀里,让我听他咚咚有力的心跳声,与耳边呢语道:“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总是幻想,能与你们融为一体。每当看见你们亲热,而我只能守在门外,那种心情,你不知道,有多酸。现在好了,我是你的,你亦是我的,我们拥有彼此,感觉真好。我想,父亲,姐姐,还有仙逝的母亲,都会为我高兴的。”
      “桑渺,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对你不好……”
      “了了,若说起来,我对你,岂不是更不好?”
      “那是过去了。”
      “是啊,那些不好,都是过去了。现在,我们就只珍惜眼前,好不好?让我陪着你,天涯海角;与大家一起,地老天荒。”
      “……好。”
      “啧……这一下午的,酸不酸啊?”花蜘蛛晃着他的蜂窝头,爬到了我身边,用手指推拿着我的后腰穴位。
      我舒服的眯起眼睛:“左边,用力点,嗯……舒服哦……再上一点,一点,对,用力啊,啊……好棒……”
      哥哥调笑道:“弟弟,你别叫了,看看这些人的反应,难道你还想继续昨晚的疯狂?”
      我立刻禁声,紧张的扫视一周,果然看见某些可爱的小家伙,正对我行着注目礼。脸有点红,问:“爹爹,你的手臂没事吧?”
      爹爹支起身子,拿来衣袍穿上,回道:“无需挂心,无碍的。”
      若熏和绿意像两只小猫咪般伸了个懒腰,也爬过来,一人赠送一记响吻后,起来穿着衣服。
      红依像个别扭的孩子那般,完全忽视了昨晚的热情,仍旧不肯与我说话。
      我随手操起我的内裤,就砸了过去,正好落在红依的脸上,使那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绿,人也随之冲了过来,刚想张嘴吼,就被我按到地铺上,一顿火辣辣的舌吻,直到红依气喘吁吁,怒火尽消,才放开他。
      红依蒙胧着双眼,缓缓收紧手臂,将我圈抱入怀里,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什么也没有说,就这么静静躺着。
      半晌,就在我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红依开口道:“腰还疼吗?”
      我点点头:“好疼,都让你们祸害散了。”
      红依低头看我,眼里泛起点点的柔情:“让你总住宫府不回来!还以为你不要这个家了。”
      我仰起头,亲了亲红依的嘴角:“怎么会?我这也是深入敌区,抗战在革命第一线上啊!再说,这里有我如此想念的暴龙红依,我怎么会不回来呢?”
      红依漂亮的红唇缓缓上扬,凝视了我半晌,问:“饿了吗?”
      我忙点头,咽口水:“好饿,好饿,饿得都能吃下一头牛!”
      红依眼含宠溺的笑了,用比较希罕的温柔语调说:“等一下,我去给你做饭。”起身,在我唇上又亲了一口,才穿起衣服,走了出去,以贤夫良君的姿态,抡马勺去也。
      众人起来,洗漱完毕,哥哥就出去了。待吃饭的时候回来,告诉我说,昨晚去盗玉玺的主使人,竟然是洪仙儿!看来,我的里挑外掘还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让洪仙儿以为女皇要杀她,所以,就先下手为强,八成是想以玉玺相威胁。
      其实,我觉得,女皇一定早就想动洪仙儿了,只不过碍于其拥有‘凤国’五分之一的兵力,所以,不敢轻易动手。但以女皇以往的手段与做法上来看,她也一定想过要像对待潭府那样,血屠洪府!
      只可惜,时不就她。
      如今,边界受他国骚扰,朝廷大员因权相争,内忧外患,忙都忙过来,怎么还能选择屠门此等血腥的手段?
      就是不知道,当她发现玉玺被偷,还能以怎样的面貌平静下去!
      如果我猜得没错,凤霁是在等,等待一个机会,一个众人麻痹的机会!都说,快刀斩乱麻,是瘤就不能姑息!我想,她大概会在其生辰宴上动手,将内部霍乱一并除去,达到顷刻间,翻天覆地的变化。要么杀身变鬼,要么立地升天!
      你敢赌,我又怎么好不奉陪到底呢?
      吃过红依做得饭后,我撑得肚皮浑圆,摆摆手,还得去宫府当教官。毕竟,这,也是我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与亲亲宝贝们说了其中种种意思,得到了大家的暂时认同。于是,由桑渺这位可以露脸的新男主,骑马,将我送回到宫府。
      路上,因为我吃得太多,实在难受,两人便手牵手的走在街道上,悠然的迈着步伐,享受起夕阳西下的余温。
      桑渺绝对称得上超级俊美的脸颊,散发着恋爱的光晕,使整个人看起来,犹如那钢筋混凝土中,绽开的一株奇迹,充满生命力的摇曳紫花。
      我问:“桑渺,我记得以前在‘菩衍剑庄’,你会穿很多颜色的衣服,现在怎么如此偏爱紫色?”
      桑渺暖暖的手指拉着我的手,眼波动荡的望着我:“你没发现吗?每个人,都固执的只唤你被自己认可的独特名字?不愿与人重复。其实,就连衣服也是一样的。每个人,都不希望和他人穿成同一抹色彩,怕混淆了你的第一记忆,只想做那一份对你而言,最特别的色彩。
      我很高兴,你的亲亲宝贝里,没有人穿紫衣,所以,我来穿,我来占了这个特殊的色彩位置。一辈子,不换。”
      我笑得满脸幸福,甜蜜道:“好,一辈子,不换。”想了想,问道:“喂,我还不知道你平时有什么爱好,用什么武器,有什么理想与愿望呢。”
      桑渺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半晌,才激动道:“了了,我第一次有你说的那种感觉。”
      我问:“什么感觉?”
      桑渺回道:“恋爱。”
      “哦……”我脸红了。
      桑渺贴近我耳边,低语:“了了,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
      我抬头,紧了一下鼻子,威胁似的低吼道:“好啊,竟敢调戏我!看招!抓鸟凤爪手!出击!”
      桑渺欢快的转过身,向前跑去,还不忘回头逗我:“能抓到我吗?”
      我加足马力,牟足了劲,一个字:追!大喊:“看我不扒光你,让你裸奔!”
      两人酣然嬉闹着,一追一跑,直到我啪唧一声,撞到一堵宝石蓝色的大墙上,才晕头转向的揉着脑门,埋怨道:“怎么不好好走路?眼睛长脚底板上,看石头绊子呢?”
      那宝石蓝直接将我捆入怀抱,捏起我的下巴,危险的声音响起:“你,昨晚去哪里了?竟然一夜未归!”
      我这才意识到此墙乃野兽组成,但还是没有明白他凭什么以他是老大,我是他所属物的语气与我说话?
      不满的撇撇嘴,不打算理他这个愤怒的生物。
      桑渺直接杀了回来,冷喝道:“放开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回头使了个眼色,让桑渺稍安勿燥,转身对捆着我的野兽说:“别抱了,我都被你勒散……啊……你抱着我?!!!天!你尽然抱着我?不是吧?老天,这是真的?你的洁癖好了?这……这是真的吗?”当我意识到宫任将我捆与胸口的实际情况时,完全兴奋得忽视了彼此肢体上的暧昧,叫嚷着蹿了起来。
      就在这时,我感觉宫任的胸口又开始剧烈的起伏,我忙散身跳开,躲避到安全距离,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连锁反映。半晌,见他胸口渐渐平复,我才又小心的贴近,试探的问到:“你是不是又要吐了?是不是……怕我知道,又咽回去了?”
      不问还好,一问,宫任的胸膛再次起伏了起来。只是这次,我不敢肯定他是要吐,还是气愤的。
      直到宫任伸出有力的大爪子抓住我的小手时,我仍旧不死心的问:“宫任,你真不想吐了吗?”
      宫任低沉的语调响起:“就像你说的,吐着吐的,就习惯了。”
      我眼睛一亮:“这么说,你的超级洁癖好了?”说话的同时,我拉过桑渺的手,就要往宫任的手上按,想要再次确定他的康复情况。
      却听见宫任冷酷的声音响起:“如果你不想他死,最好别这么做。”
      我的动作僵硬在半空,抓着桑渺的那只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这时,宫任恶魔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说:“如果你不想他死,最好就放开他的手!因为你的手,只有我一人能牵!”
      我哆嗦一下,因为宫任声音里的嗜血成分,让我不假思索地放开了桑渺的手,却也被桑渺的受伤眼神震到,忙又放开宫任的手,用唇语对桑渺说:别激动,别让人知道你会武功。
      桑渺说他会读唇语,但愿没有骗我。
      果真,桑渺对我轻点点头,没在有什么过激的表现。
      我也欣慰的继续用唇语对他说:桑渺,你真可爱。
      桑渺的脸泛起红光,眼波含情的望向我。
      我的手再次被拉住,宫任占有式的将我捆于胸口,霸道的宣布着:“你是我的女人,你可记得了?”
      我啊了一声,被这句话,砸得晕头转向。对桑渺尴尬的笑笑,转身,拍了拍宫任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很多人,都说我是他的女人,到最后,却都成为了我的男人。”
      宫任透过纱帽将那极其不满的情绪传达给我,声线里压着易动的愤怒,类似于野兽般蛮横道:“我说过,你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说完,拖着我的手,就往回走。
      我挣扎了一下,无果,只能求饶道:“好啦,好啦,别跟个野兽似的。我还得跟我朋友说两句话,然后就与你回府。”
      宫任不理,继续拖着我走。
      我的牛脾气也上来了,用另一只手,直接伸入他的袖子,抚摸上他充满力量的手臂。
      果然,宫任身体僵硬片刻,突然放开我,奔到胡同里狂呕去了。
      我得意的颤抖着肩膀,走向桑渺,柔声哄骗道:“乖乖,千万别告诉他们宫任这副德行哦。党组织还是很信任你地!等我过两天,就回去看你,好不好?”
      桑渺显然对我的话很受用,点了点头,却仍旧用很关心的语气对我说:“了了,我能瞒着,但也瞒不了多久。你知道,家里的哥哥弟弟们,都比较凶悍,不见得能容忍宫任的霸道。”
      知道这是桑渺的心理暗示,只装做不知的憨笑道:“好啦,我又不傻,就你们几个都够我腰酸背疼腿抽筋的了,再来,我就真吃不消了。”
      桑渺仙气儿十足的笑了笑,说:“我等你回来。”转身,骑上大马,英姿飒爽的屁颠而去。
      我叹了一口气,感慨魅力是个不容忽视的问题。转身,走入胡同里,去寻找那呕吐不止的野兽怪兽。
      却不想,看到一幕异常诡异的画面……
      宝石篮男子带着纱帽,弯着腰身,正努力地将一整天的食物往外呕吐,争取糊死过路的蚂蚁,滋养干燥的大地。
      胡同里不远处,正上演着一幕地盘争霸战,两伙流里流气黑了吧唧的小帮派,正在拳脚相加,啃咬撕打,扑起灰尘无数。
      我倚靠在胡同的墙边,看着眼前的纷乱,等着野兽吐干净后,在上前以眼神关心一下。
      一直很纳闷,野兽到底为什么会有此种严重的洁癖?且,具我观察,他对一般物体的反应还不算太糟糕,偏偏对人,就敏感得不得了,怕这其中,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心里秘密。
      这边,野兽终于吐完,那边,群殴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我对野兽招招手,示意一起走,耳边却传来一声呼:“大姐,小心!”
      直觉的熟悉,让我停顿了脚步,却听见一声坚强的闷哼传来,只觉得心头一紧,瞬间冲入那混战中,对着灰乱的一团,大喝:“住手!!!”
      也许是近一年来的经历,让我的野兽吼比较有威慑力,混战的众人,瞬间停了下来,我透过飞扬的灰尘,一眼,就找到那个被人偷袭的闷哼来源。
      看见,那布满灰尘的脸上,狂乱着肮脏的燥发,黝黑的右手,正捂着左臂的伤口处。那被刀子袭伤的臂膀,正流淌出鲜艳的血滴,滑过褶皱的破烂衣物,变成了泥泞的颜色。
      她,全身上下,无一处光鲜亮丽,就如同流浪者那般潦倒不堪,但,那双眼睛,依旧朗朗夺目,展现着犹如磐石的意志力!
      这个人,曾经因为我,弄得家破人亡,却甘愿为我支撑起一片生命的天空!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护我周全!这个人,是我心底的敬仰,是我一直在寻找的生命!
      这一刻,我的情感,已经无法形容,想要扑入那人怀里,紧紧的拥抱一番。也想,就这么静静站着,好好看看她,看看我的大姐——木勺。
      眼波的流转处,已然有泪。
      哽咽着,转眼,看向二姐,花容。这个女人,为了一个赌约,陪上了自己的山寨,贡献了自己的真诚,消耗了自己的青春,无怨无悔的跟在大姐身边,同生共死。这样的情谊,又怎能是笔墨所能形容了的?
      她们,因为我,吃了多少苦啊?
      我眼含热泪的向那两人走去,还没来得及表达我的感情,就被另一伙人马的叫嚣弄得火大。冷眼一扫,喝道:“是木勺同盟的,站到她身后,是敌人的,站到对面!”
      那敌对伙,强撑场面,问:“你……你要做什么?”
      我勾唇一笑:“我要……打人!!!”话音刚结束,我就扑了出去,一顿拳打脚踢,往死里下手!
      也许是我的架势太猛,竟然吓到了几个敌对混混,使其转身扑向野兽,打算来个不成熟的要挟。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我一辈子都过目难忘。
      我从来没有想过,宫任的洁癖程度,竟然有这么严重;更没有想过,他对于意图靠进他的人,是如此的阴狠嗜血!我开始怀疑,以我过往的表现,我现在到底是以灵魂的形式出现的?还是个侥幸活下来的人?
      只见,那些伸出手,扑向宫任的人,在两步开外的地方,就已经在瞬间被解体!血,流了一地,将土道,搅拌得泥泞。那些人,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被肢解成一个由胳膊,大腿,脑袋,组成的小丘。
      我惊得忘了呼吸,终于明白,为什么宫任说:如果你不想他死,最好别这么做。
      在这次的血腥事件中,我终于明白,宫任的高端洁癖不是自主想法,也不是有意识的行为,而是,动物的本能!只是,这种本能,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而造就成,就不得而知了。
      惊骇地望着眼前的宝石蓝衣,有点找不到思想的感觉。
      直到,宫任移步到我面前,低沉道:“怎么?你怕了?”声音里有丝不确定的因素。
      我才惊觉的一个高蹿起,眼睛闪亮道:“快!给我看看你的武器!”
      宫任将那类似爪子的银色物体放到我手上,我拿在手里转来转去,被其巧妙的做工,狂野的霸气,所折服。将其带在手上,大很多,但可以感觉到那种肢体延伸的错觉。
      约二十厘米长的爪子,如三柄利刃般雪亮,分别布置在手指缝之间,无论是将手张开,或者握成拳头,都不会伤自己,却又如完好的身体延续一样,嗜血而霸道!
      这样的武器,与其主人,完全可归为一体。
      我禁不住惊叹道:“真……酷!”
      宫任虽然并不晓得酷的含义,但却满受用地接受着我的赞美。
      我这边玩得不亦乐乎,嘴里还嘟囔道:“真锋利啊,这要是削苹果皮,一定超快!”
      感觉宫任颤了一下。
      有人唤我:“这位……姑娘,谢谢你刚才……”
      将武器交还给宫任,转身扑过去,直接将那人抱入怀里,眼泪跟自来水似的哗哗落下。大姐被我哭得有些发蒙,刚想抬手安慰,我又掉转到二姐怀里,打滚嚎叫着。
      就在我声嘶力竭的发泄着感情时,野兽霸道的将我拉起,声音里带着薄怒,说到:“别哭了!”
      我用红肿的双眼很瞪向他:“一边凉快去!我还没有哭够!”
      宫任粗声道:“要哭,就到我怀里哭!别人,不许!”
      我哽咽咬牙道:“别把你胃吐出来!”
      宫任想了想,仍旧霸王似的宣布道:“我能忍!”
      我真是欲哭无泪啊,我这是招惹谁了?奶奶她个胸!什么时候我的柔玉软香竟然成为别人忍受的事实依据?伤心啊……
      推开宫任,没动;继续推,仍旧没动!我深吸一口气,沾起自己的眼泪,迅速的往宫任受上抹去。果然,那宝石蓝的胸口一顿起伏,人也随之猫腰,转入另一边,呕吐去也。
      看着他吐得稀里哗啦的,我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却也因大姐的一句话,弄得我差点晕死过去。
      大姐见宫任吐得猛烈,很是关心道:“这位姑娘,你家夫君应是有喜了,姐妹在此恭贺你们夫妻喜得贵女。”
      咣当……
      我大小脑玩起了自杀式撞击,就连呕吐的宫任也险些脚下不稳,来了个呕吐再回收。
      嘿嘿傻笑着,说:“大姐,你……你乱说什么什么啊?”
      大姐眼神一亮,随之一暗,叹息到:“听姑娘叫我大姐,又想起我那妹子,也不知道现今在何处,是否受屈?”
      心里被感动溢得满瞒的,刚想张嘴承认,就感觉二姐敏锐的眼扫了过来,试探性的问道:“刚才,听姑娘唤大姐名讳,不知道是不是熟人,而相见不认?”
      我对二姐眨眨眼睛,调笑道:“怎么?二姐,忘了你曾经输给我的‘一千个数’了?”
      二姐眼睛一亮,激动半晌,试探的唤道:“绝色妹子?”
      我呵呵大笑,用手比了比脸上曾经的十字疤痕,调皮道:“换罐不换药,我仍旧是我!”
      大姐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一把将我抱入怀里,大掌劈啪落下,哽咽道:“妹子,可想死我了!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呢。还好,太好了,太好了……”
      二姐也扑向我,激动道:“终于见到了,见到了!无事就好,大家无事就好。”
      三人抱成一团,反反复复重复着那句话:无事就好。
      旁边的宫任终于将苦胆水吐完,直起腰,忍了又忍,还是伸出手,将我从大姐二姐怀里薅了出来,拉起的手,就往回走。
      我愣了愣后,开始拼命挣扎,闹人道:“放手,放手!我还没有叙旧呢!”
      宫任大步不停,继续拖着我往前走:“不许你与他人那么亲近!”
      我索性放赖由他拖着前进,耍宝道:“不,就不,不,就不,不,就不,不,就不……”
      眼见大姐二姐尴尬的脸越来越模糊,我大吼到:“去‘坠落凡间’!”
      大姐,二姐,点点头,齐回:“知道!”
      我又开始与宫任的拉锯战:“放开我!”
      宫任:“休想!”
      我:“放开,放开,放开,放开,放开,防开……”无数个N遍重复。
      直到宫任将我拖入宫府;直到所有奴仆都掉了下巴;直到我脚底板的鞋子磨出个大窟窿;直到宫瑶笑得老奸巨猾;直到宫任将我拉起,霸道的宣言道:“女人,是你招惹了我!所以,不许你说不!”;直到宫任抛开纱帽;直到宫任栖身欲吻向我;直到宫任离我唇只有零点零零零一毫米的距离时;直到宫任忍无可忍转身呕吐不止……
      我才悄然滑下一颗眼泪,落入滚滚红尘中,化做一声晶莹的感慨:我OO你个丑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