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遍天下》


  • 作者:小鱼大心

  • 第四十章 睡丢了爹爹
  • 第四十章 睡丢了爹爹
      白色的带子在哥哥手中穿梭,被他灵巧的系成漂亮的蝴蝶结状,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唇畔,狭长的凤眼半眯,笑道:“去找你爹爹吧……”
      “哥哥?”我不解而疑惑的抬头。
      “他身体不好,多陪陪吧。”他笑着将我推到了门外,门随之关上,没有给我多看一眼的机会。
      哥哥啊,你真是弟弟肚子里耳聪目明的小邪虫虫,太TNND懂我了!我转身的瞬间做了个无声的耶字造型,爽得想要大叫,却还是假正经的在门口忧郁了一会儿,将脚步踏得很响,希望屋里的人明白我此刻不愿意离去的虚假心情。然后,怀了无比兴奋的心情,抖动着肩膀,捂着心,变成了狼人,流着口水,绕过回廊,向爹爹的屋子蹿去。
      小心的推开门,摸进漆黑的屋子,淫笑着向床上晃去,起身,飞入等待我的被窝,就像多年来做了无数遍的动作那样,熟悉而自然,爹爹的被窝永远只为我一人而……冰冷!很特别的感觉,不是吗?
      就像小时候一样,我自动地钻进他凉凉的胸怀,枕着他修长而纤细的胳膊,享受着他的拥抱,闻着他身上雪莲独特的冷香。一切的一切,又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年纪,那个我每天削尖了脑袋想要占他便宜,卡他油水的日子,而如今,他就这样拥着我,身体是冷的,心却是热的。
      我一手抚上让我眷恋的青丝长发,圈圈缠绕着,就像彼此的感情,千丝万屡,理不清,数不明,可追根到底,只是单纯的爱,直接的爱。一手伸到他的衣里,感受着片片冰凉和他轻微的颤抖,缓缓细致的抚摩,抚上那小巧的果实。
      我的手在爹爹身上游走,巡视着我的领土,挥发着我的爱恋,要让他懂,一定要懂!懂我对他的感情是如此的真挚,不容他闪躲,不容他拒绝,不容他不与我一起燃烧!
      爹爹在我的热情下,呼吸变得急促不稳,胸膛起起伏伏间,浸了情欲。他支起身子,在黑暗中,凝视着我的脸,遍遍眷恋着,缓缓落下自己苍白而冰凉的唇,瑟缩着与我摩擦纠缠着……
      他吻着我胸前狰狞的疤痕,伴随着他吻的冰凉,坠落了一颗心疼的晶莹。
      我捧住爹爹的脸,将那滴泪水卷入口中,吻住他想要脱口的对不起,柔声到:“你与我之间,没有对不起,曾经的不坚定,即是你,亦是我。挨刀,坠崖,失忆,都是意外,不是你的过错。但你在我失忆后,打算隐瞒我们之间的感情,真的是你不对,若不是我突然想起了一切,要不是想到你苍白得不能再苍白的脸,想到了单薄得不能再单薄的身体,想到你对我爱恋的种种,你是不是打算隐瞒我一辈子?直到你死在森林怀里?你知道吗?光那样想想就够让我惊恐愤恨,我想掐死森林,更想掐死你!
      呵呵……爹爹,吟吟好高兴,经历了那么多,我终于可以揽着你睡,不管来不来葵水,不管寒冬酷夏,我们一直一起,多好。我觉得,好幸福。”我满足的在爹爹身上拱了拱,贪恋着他的一切。
      要不是雪白的故事让我明白爱不是说没有就没有,说有就有的东西,不要相信自己听见的,看到的的一切,而是要用心去感受一切隐蔽的暗语,就像春天的风里,会夹杂着青草的气息。
      爹爹紧紧回抱着我,动情的对我说着听一生也听不够的爱恋:“吟,我爱你。”
      我在幸福的眩晕中,被爹爹狠狠的吻住,而这一吻中,到底包含了多少的辛酸与波折,生死与离别,都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如果可以,我真想这么吻下去,可触碰到他身体的反应后,我被迫停止了这一缠绵着无数爱恋的吻。
      因我的停止,爹爹声音略微沙哑的疑问:“吟?”
      我咬牙道:“爹爹,不能亲了,我想你想得牙都痒了,但我那热情犹如狂野猛兽,怕你吃不消,我忍,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你快点好起来吧。”
      一阵沉默后,爹爹的手抚摸起我敏感的后背:“不打紧……”
      我身体打个兴奋的激灵,呼吸一紧的抱住爹爹的身体:“别动,别动,拜托了!就这么抱着我就好,让我知道我还在你怀中,你还在我身边。”
      爹爹的身子轻轻一颤,重新将我抱紧,那沁心的雪莲香,萦绕在鼻尖,仿佛与爹爹合为一体,那种感觉,洋溢着冷冷的幸福,既矛盾,又独特心醉。
      半晌,爹爹轻言道:“吟,那天突然见到森林师兄,我……”
       “嘘,爹爹,你不用说了,我说过,我不相信眼睛看到的,即使看到他吻向你,让我心碎成杂石,可现在,我仍旧相信,你只爱我,也唯一爱我。虽然我会嫉妒他吻了你,但我不也吻过很多人?嘿嘿……我们就当救济一下贫困难民,做了件好事!不过,也幸好当时心碎了,不然一定会感觉到那一刀的痛,而我这人最怕疼了。”一说话,就忘了压抑自己的欲望,手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在爹爹身上摸了起来。
      爹爹心疼的抚摸着我的伤疤:“吟,是爹爹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我与师兄然当日虽情绪失控,也未做出什么亲昵之事,你修要乱想,更何况你遭袭,我……”爹爹后怕似的又紧紧抱住我,让我着实体验了一下被他重视的狂喜。
      “哇靠!害我白担心自家产物遭遇外敌突袭,还心碎了一塌糊涂!森林这个王八蛋,我早晚要和他算帐!”我一边发狠,一边狂喜窃笑。
      爹爹宠腻地抚着我的脸颊,嘴角沁笑,道:“没有亲到,你也要找人家算帐?那我岂不是要找好多人认真算算帐?”
      我脸一红,耍赖道:“喂,爹爹,你要讲理哦!我和他们之间的乱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怎么办?哎……人太优秀,就我这样,美男跟苍蝇似的,一嗡嗡的追着我啊……不对不对,苍蝇嗡的是大粪,因该说美男像蜜蜂一样嗡嗡着我,嘿嘿……
      不过,爹爹,你放心,明天我就开个会议,将此事拿出来议一议,我也觉得现在我招惹的男色有点多,看看有没有人被我下午的屁熏坏脑子,打算甩了我的。”
      爹爹淡淡道:“即使熏坏了脑袋,又怎会有人轻易放弃?”
       “那说明我的屁还不够臭!哈哈……可我这样怎么对得起我最爱的爹爹,我花心,我烂情,我自责,我不应该啊,造化弄人啊,我……(以下省略两千字的自我检讨)”眨眼,心虚中……
      在爹爹以吻封唇时,我的心自动弯成了V字型,精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哦!
      直到我们吻得快要窒息,才恋恋不舍的给彼此留些呼吸的空间。
      我喘息着,问出心中的担忧:“爹爹,你的身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呕血?”
      爹爹抚摸着我的脸颊:“无需担心,不碍事。”
      我不满的噘起了嘴,嘟囔道:“好,好,我不问,你爱怎么就怎样!哼!”
      寂静了十秒后,爹爹冰凉的唇轻轻触碰上我温热的嘴角,轻声道:“吟,我只是身子较虚,久成内疾。现在,爹爹在你身边,一切,都会见好的。”
      我轻叹一声,拥紧爹爹,仿佛过了很久,才喃喃道:“为了我,保护好自己。”
      爹爹回拥着我,紧紧的,凉凉的:“会的。”
      有很多事,就算我问爹爹,他也不会说。例如:爹爹不会告诉我,当夜我从‘朴山’上坠落急流中时,他曾疯了般奋不顾身的想要随我跳下去,若不是森林封住了爹爹的穴道,八成社会上又多出了一名失忆人士;爹爹也不会告诉我,他把砍我一刀的那位杀手,整整凌迟了一千刀,才结束了那人的性命;爹爹更不会告诉我,他因为我的坠崖,不停的自责,导致气血阻塞,体脉失调,整个身子混乱得不堪一击,只强撑着一口气,想要找到我!爹爹也永远不会告诉我,因为他的内疚,因为他的身体,他做了一件认为对我最好的决定,答应让森林陪他走完最后的路,却因我不在意的转身,而命悬一线!想想这些,都让我后怕,若我没有回头,那是否就永远见不到爹爹雪莲般冰美的容颜?
      这些,若不是下午我单独审问森林,在半套话,半推理的言语攻击下,挖掘出了这些真实内幕,我想,爹爹一定会一直隐瞒着我,就如同当初他隐瞒我是他妹妹这一事实。
      我不知道一个人的心到底能装下多少东西,也不知道一个人的肩膀到底能承受多少重量,我知道,这样的爹爹让我心疼。明明清冷的人儿,却因为我的出现,背负起那么多的感情重担。到底,有我,是幸,还是不幸?也许,好坏参半吧。
      这一夜,我和爹爹虽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却也在小摸小捅咕中度过。多少回,我都是狠捏自己的大腿,猛咬自己的嫩唇……猛念咒语,才逼迫自己清醒,情欲退。哎……面对自己深爱的男人,却只能摸,不能做,真要他血奶奶的老命哦。可没有办法,谁让爹爹现在身子虚得一塌糊涂,还不都是以为我在悬崖上玩起了高空跳,闹了个生死不明,不知所踪,让他自责后悔得乱呕血。我只能将自己欲望的小火苗,吹呀,吹啊,压呀,压啊,拍呀,拍啊,真的好辛苦!
      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手,总会不自觉的想要摸摸爹爹冰凉的身子,感受他真实的存在。爹爹被我扰得无法清净,最后自己将自己扒了个干净,主动勾引起我来。
      吓得我手脚发麻,忙左腿压右腿,右手压左手,把自己管好,一副你亲死我,我也不做的革命样。却把爹爹逗乐了,他吻了吻我的唇说:“吟,回去睡吧,我身体凉,你又染了风寒,暖不了你。”
      我当即保证自己身强力壮,可以抗老牛跑山道!爹爹最终无奈,就像小时候一样,揽着我睡下了……
      ……
      这一觉,真是睡得十分百分千分万分的安稳,以至于睡丢了身边的人,而不自知!当我幽幽转醒,以绝对高血压,高糖份的声音,喊了声甜甜腻腻的爹爹时,才发现枕边已经人去无踪!
      我像狼犬一样,使劲的嗅着鼻子,闻啊闻啊,竟然只闻到一点点雪莲的冰冷,证明爹爹已经离开很久了!
      是的,我愤怒了,我发出了这辈子算得上特别响亮的狼嚎:“我要爹爹!”
      噌……噌……几声,小屋里顿时人员超标。
      哥哥笑得非常不良,拦上我的小蛮腰:“把爹爹睡丢了?”
      我瞪他一眼,不说话。
      红依瞪我一眼,鄙视了我的没有出息。
      我回瞪一眼,仍旧不不说话。
      若熏挤开朝和红依,蹿到我身边,抱住我的脖子,仍旧没有说话。
      绿意看了看我,挪动小脚,跪坐到床下,扯着我的手,仰头望着我。
      我瞥了一眼众人,终于开始发飙,像个带哺的奶娃开始大叫:“啊……我的爹爹没了,啊……我要爹爹!呱……呱……呱……”
      当我的蛤蟆功练到了第九层功力时,我总结出了个致命的问题根源,问:“有人看见森林吗?”
      众人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