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雾》


  • 作者:洗尘的细雨

  • 第十章
  • 第十章
      “笑得让人毛骨悚然。”齐宁做作地装成全身发抖状。
      柳逐阳倚在沙发上仰着头斜眼睨视他,那脸上的笑……嘿嘿,跟狐狸的脸似的。“从现在起,踏进了这个门的你就是小爷我的人了。”
      齐宁笑笑不答,伸出手来撸了撸柳逐阳过长的头发。
      柳逐阳抓住了他的手,齐宁把头垂下来与他五官相对。柳逐阳整张脸往下缩了缩用鼻子嗅了嗅齐宁的唇:“晚餐吃的是哈密瓜?怎么不给我留一份?”
      齐宁也跟着往下滑了滑,看着他的眼,碰着他的唇,齐宁有样学样地伸出舌头舔着柳逐阳漂亮的唇形:“想吃什么水果明天再买。”
      柳逐阳双手推着齐宁的胸:“回房间去。”
      “好。”齐宁起身,柳逐阳“嗖”的一下溜回房去了。
      齐宁走在后面,先认真地察看了门窗。满意地全部关好锁好,把目光落在电视机后墙的电话线的插口上。双眼向上一挑,走过去把电话线给拨了。
      情欲这种事儿,没尝过滋味的话一般保持童贞的男人是能忍得住身体的饥渴。当然,如果第一次不美妙不舒服,以后也不会对这种事保留幻想。可怜的齐宁第一次身体感受的快感不是跟女性的XXOO而是与同性接了一个吻,便有了那胜似绕梁三日的曼妙。念兹在兹绞动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充满了饥渴与思念啊。
      齐宁虽然知道这事儿再下去有许多麻烦,甚至于许多方面都是大大不妙的。
      可现在的他不想放手,豁出去的决定也就在他一念之间。柳三少这妖孽般的男子,不由他来接收难不成好了别人去?齐宁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他喜欢上柳逐阳。很喜欢,这种情绪是以前没有的。跟他在一起除了快乐之外还是快乐。就连他的小性子,爱揍人也是可爱的。人的一生追求的是什么?无非是让自己感觉满意罢了。这满意包含了精神与物质两方面。精神的满意嘛就是活着达到了自己的向往。虽然这向往二字虚无飘渺了些,说实里去就是精神上的自我肯定得到社会承认并被社会反馈了吧。物质的满意就很好理解了,无非就是吃穿住行与身体舒适的满意。
      齐宁现在的认知与看法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他喜欢上柳逐阳之后认为最实在的事也不过跟柳逐阳一起亲亲我我的。可是,这些天以来他尝到了望而不得的苦处。当然,他齐宁也不是那种遇难而退的人。他反而信奉激流勇进可以采用各种方式嘛,不需要硬碰硬,男子汉大丈夫当进则进当退则退。
      进了卧室门,齐宁反手把门给关了。一看,这柳姓男子风情万种地倚在床上,脱得只剩一条裤衩了。这裤衩忒有品味儿,就一黑色,绣了几个暗红色的字跟罗马字符似的,紧紧裹着他的小臀儿与白晳的皮肤一对应……齐宁觉得自己咽喉紧得发痛,猛吞了几口口水这才明白原来是没有水份滋养了。
      齐宁那双贼溜溜的眼四处一扫射,便看到床头柜上的瓶装开了封的保险套……这些玩意儿他曾经在柳下溪的卧室里见过,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这几日齐宁也没白过……上一次两人热火朝天在床上滚来滚去的。他当然不会幼稚地以为那就是终极的快乐了。齐宁这人做某事之前喜欢全面了解情况,也就是做某件事之前非得调查清楚,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上次接吻事件突然发生,不在他的预定之内。他没准备也就不知道把这柳三少吞食下肚。这些天受到柳三少的冷落,他有空的时候(这里是指除了守候与柳三少相遇之外的时间)去查资料了。龙阳之好绝对不是咱新中国萌生出来的产物,从古到今,这种事有数不清的例子。只要有心脸皮够厚以他这个军部高级特务头子的大才,找这些资料易于反掌焉。
      柳逐阳见他数秒没动静,有些恼火地把被子盖在胸前了。
      齐宁笑了,真是性急的人啊。
      他伸手解开自己睡衣的扣子。
      柳逐阳舔了舔自己的唇,掀开被子跃起:“我来解。”
      “这家伙怎么突然……”齐宁含着笑看着他,这么近看,发光的眼睛,笔直的鼻梁,漂亮的唇线……那眉那眼那脸蛋儿闪闪生辉呢。齐宁突然有些得意又有些满足,他的光辉灿烂是因为自己吧……齐宁抓住他忙碌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急忙挣开脱了一半的衣服,压着他滚上了床。
      “你这家伙犯规。”柳逐阳不依地嚷嚷,他正解扣儿解得有趣呐,怎么就突然开始偷袭?
      齐宁拥着他翻了一个身,让柳逐阳压在他上面,这柳逐阳果然笑逐颜开,继续开心地替他解纽扣儿。
      齐宁自然明白了,这家伙是要压他哩。
      算了,自己喜欢他……第一次就由着他去吧。
      柳逐阳在这事上小瞧了齐宁。
      他以为齐宁是稚的,也就什么不懂的主,这表示可以任由他随心所欲。
      柳逐阳向柳下溪讨教过男人之间如何行事,可柳下溪没他那么脸皮厚。只捡了紧要的地方说:需要使用的位置,前期该做些什么工作,事后的处理。最后加注:“第一次刚开始双方都会难受,下面承受的可能会更难受。不要纯粹为做而做乐,气氛到了做起来才有意思。”
      柳逐阳想做,想得要命。他是健康的成年人有这种身体需求的。最近事多,心情没放在寻欢作乐上。国庆节那天跟齐宁色情了那么一下,倒把对齐宁的这番心思弄上了心,不上不下的搁着难受。
      他急迫地亲着齐宁的眼睑、鼻头、然后到嘴唇,小舌头刚一进出来就被齐宁的两片唇给卷了进去。这跟与齐宁第一次接吻不同,现在的齐宁很火辣。柳下溪喜上眉梢:这算是意外的惊喜,情欲是双方的,光一个人唱独角戏也没意思。
      齐宁到底是笨拙些,只懂得紧紧吸住舌条……只是他的口腔里还留有哈密瓜的甜香哩。柳逐阳放下给他脱衣服的动作,双手圈住他的头把全副精力放在跟他接吻上。
      齐宁抚上了他的背……两人贴得死紧……这皮肤随着过热的摩擦自动生出一层细汗来,跟抹了层油似的滑溜溜。
      柳逐阳不甘示弱,在舌战上硬上占一个上风,把全身解数用在如何挣脱被绞住的舌条上,没发觉,齐宁的手沿着他的脊背滑溜着往下了……齐宁的两只手包住了他漂亮的两瓣臀儿,使劲地揉捏着……手感真好啊,齐宁朦胧地想。
      柳逐阳那话儿撞到齐宁的那玩意儿,生痛。这一撞倒使他的头脑清醒了些……要做事不是口舌间的便宜啊。齐宁不松口,他的小舌儿逃不了。柳逐阳腾出自己的五爪恶狠狠地抓住了齐宁的那玩意儿,使劲地一拧。
      乖乖真要命!齐宁吃痛出了一身冷汗,松开了口直喘气。胯下的玩意儿遇痛并没有缩回去反而更为膨胀了。
      柳逐阳得意啊,同样是男人知道哪儿才是男人的弱点。他现在有点儿气喘,好不容易小舌儿逃脱升天,得蓄力。
      他往旁边一翻,昂着肚皮乘凉。得多吸几口自由的空气。
      “你要谋杀我啊。”齐宁翻白眼。两人的小裤衩早就落到床底下去了,光滑滑并排躺着。
      “你这只土狗干嘛吸住我的舌不放啊。”柳逐阳只觉得全身着了火般的热。他自己把一只手放在刚才被他欺侮过的那玩意儿上,一边道:“帮我弄弄。”
      齐宁这短短的一生被人称过:狐狸、蛇、狼、狮子、老虎,就是没被人说过他是条狗。
      齐宁对柳逐阳是纵容。纵容到由着柳逐阳的小性子骑在他身上也可以,他们的第一次他宁愿被柳逐阳压在下面。可是,柳逐阳这家伙先是摧残了他的命根子接着居然说他是土狗。
      不行,这小子给他一点颜色他便要开染坊。
      齐宁手一伸把柳逐阳整个抱在自己胸前,他的身体焦燥得很,要解这饥渴就得把柳逐阳当祭品奉上。他早看清了润滑油放的位置,在上头的柳逐阳没看到他的小动作。
      柳逐阳也正是情欲正盛的年龄,一只手摸上了齐宁的大腿内侧,把自己的那话儿往他身上磨来擦去。到底是没有跟同性的经验,这家伙忘记了柳下溪对他说的话。分开齐宁的腿就要往里冲,这一下位置不对。要知道异性与同性身体结构是有极大差别的。
      齐宁沾了润滑油的手指就在这时,抬高了柳逐阳的右腿插进了他的后穴。
      “你这家伙!”柳逐阳吃痛,身子一缩,前面突然泄了。那精液喷得齐宁身上……齐宁也没理他,身子一动翻身便压住了他,勾着他的身子一阵猛亲。手指更是直捣黄龙,在里面翻江倒海,寻得柳逐阳的敏感处,也觉得紧窒的通道有些松动,退出手指来。给自己的玩意儿戴上套子,涂满液体冲着柳逐阳的后穴一鼓作气地冲了进去。
      “妈呀!”柳逐阳惨叫了一声,双腿想乱动,却被齐宁扼得紧紧的。
      齐宁倒吸了一口气,也不敢动了,但身体的焦躁如同高热的枪弹被密封在枪管里似的,那种奇妙的感觉让齐宁终于明白:情欲的确是可以颠覆人理智。
      柳逐阳深吸了几口气,眼泪都给弄出来了。渐渐地只剩下肿胀之后,通道的紧窒有松动的痕象。擦去柳逐阳额头的冷汗,亲着他的嘴角儿耳廓颈脖儿。
      齐宁也就不客气地动起腰抽动起来,这种快感自然不是动动手可以相比的。
      上天入地快感的刺激胜过齐宁人生的每个片断。
      渐渐地,柳逐阳的呻吟声开始变大,媚眼迷醉,齐宁摸着他的胯下之物,心里很高兴,小家伙也精神着……
      “你有完没完啊。”柳逐阳气弱,同一姿态同一动作就算什么也不做久了也会累啊。
      “快了快了。”齐宁正在兴头,看着柳逐阳潮红的面孔也不象是难受。“我想射进你的身体里。”他俯下身亲着他的耳朵道。
      “脏死了,我才不要。”柳逐阳目前就是条缺水的鱼,说得话要多柔弱就有多柔弱。
      齐宁狠狠地往前一捅又猛地抽了起来。
      随着他的节奏跳动的柳逐阳舒了一口气瘫在床上。齐宁把套在贲张凶器上的套子取了下来,把柳逐阳翻了一个,后穴还在自由抽搐着就着一张一缩的节奏里再次冲入进去,抬起他的细腰从后背位猛烈地抽动……真是美丽妖娆的腰背啊,线条的美丽在运动中妖艳流畅形象极其视觉冲击力,勾勒得两片臀部有让人膜顶崇拜的惊叹……
      齐宁虽然行事是生手,可他的身体素质他的过往不怕劳苦的经历形成了今夜他在床上的勇猛与持久。
      初尝雨露奥妙的他那会是泄放一次就能打发的?
      行行重行行……道路阻且长啊。
      齐宁额头的汗滚滚流出,也空不出手来擦,只有摆着头让汗水随势而落。
      换一个姿态,半抱着柳逐阳往上冲刺……“妈的,你要搞死我才罢休啊。”柳逐阳有咬死他的心却连他的肩也啃不进……没办法牙关无力。
      “放心,你这点耐力还是有的。”齐宁终于快乐地放开他。“啊!”他吓了一跳,床单上除了白色的东西还有血红的点滴:“你落红了。”
      “去你妈的。”柳逐阳沙哑地骂了他一句。“下次看我干不干死你。”
      伤是伤了。齐宁清理柳逐阳的身体之后欣喜地找到了消火的药给他涂上,那后穴的出入口已经明显红肿了……好象做过了,齐宁反省。把换过的床单随便往地上一丢,抱着柳逐阳睡觉去了。
      “砰咚”一声巨响,齐宁跳了起来。
      一看,天亮了。哪来的声音?他捡起丢在地方的睡衣睡裤套上,翻起了藏在床头柜隔间的手枪(他偷偷改造了柳逐阳的床头柜)弹上膛。
      房门被撞开的一瞬间,齐宁的手枪顶在来人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