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雾》


  • 作者:洗尘的细雨

  • 第七章
  • 第七章
      闹钟响得惊天动地重重地敲击着耳朵。
      邹清荷在被子里蠕动了一下,人发懒不想起床啊,把脸往枕头上拱了拱,留恋着棉被的温柔,好想一直睡下去睡到自然饱。猛地睁开眼睛突然想起自己要上学。军训结束文化课正式开始了。这表示着:他,邹清荷是一位真正的大学生了也。
      他快活地一个鲤鱼打挺跃下床来,看了看闹钟上的时间还很充裕才五点多。搔搔自己的头,好像紧张过头了。上课时间是八点半,坐公车需要一个小时左右。嗯,该带的东西昨夜已经准备好了,不过还得回宿舍一趟……可以吃完早餐才出门。
      “柳大哥呢?”回顾一下大床,这时才注意到他昨夜是独自一个人占据着,难怪睡得通体舒畅的……这段时间睡着狭窄的小床有些缩手缩脚的。
      记得他十点左右自己回房睡觉时那两个人还在客厅聊天,不时喝点小酒吃几粒花生米的。认识柳大哥几年了第一次见他待人如此热诚呢。嗯,柳大哥为人处事总带着距离感,对自己好虽然能时刻感受到……对别人总觉得隔了层什么,那怕是他与季佳相处也没有这么多话说。可是,自己更喜欢柳大哥与季哥相处的模式……看着都轻松些吧。这位齐宁,感觉是不易相处的人!嗯,有点难懂,那双目光跟探照灯似的。
      客厅里柳大哥居然铺了地床,睡在地板上。家里没有预留客人留宿的客房,看来柳大哥打破了不留客人过夜的习惯了。
      客人已经离去。有一床被子折叠成豆腐块放在沙发上。
      “柳大哥!”邹清荷蹬下身来,看着熟睡的柳下溪童心突起,用两根手指捏住了他的鼻子好硬好挺的鼻子哟。呼吸不畅的柳下溪伸出手来一把揽住了邹清荷。
      “其实柳大哥早醒了吧?!”邹清荷顺势压在他身上。
      “听到你在厨房动刀的声音。”柳下溪坐了起来,打着呵欠,有一股浓浓的酒味呢。有点喝迷糊了。
      “先喝口热汤,可以到床上睡一个回头觉。”温暖厚实的胸膛有着让人迷恋的温度。邹清荷按着他的胸要离开却牵动了柳下溪腹部的伤咧着嘴吸了口冷气。
      “怎么了?”闻到柳大哥身上有药油的味道。
      “不碍事。”柳下溪歪嘴瞪眼笑:“地板硬脖子有些酸。”也只不过二三年没有到过部队睡硬板床居然就不习惯睡硬地了。舒服日子入了骨髓就把身体给养嫩了。
      其实,他也不是非得陪齐宁睡这地板。只是喝了不少酒,怕乘着酒兴伤了今天要上学的清荷。身体不知足啊,看着鲜嫩娇艳的情人总觉得饥渴。情欲这种兴致有时连自己都害怕啊。瞧!精力过剩,只是闻着清荷淡淡的清香(清荷为了让自己清醒有精神一大早冲了一个澡,身上有沐浴液的清香)身体就硬起来,连胳膊的肌肉也是硬梆梆的。
      柳下溪站了起来手一捞把他圈在怀里拦腰一抱,邹清荷双腿离地被他凌空搂在怀里。“等下,我送你去学校。”他的声音有点哑,配上那一夜之间冒出的胡须碴……有点似那动物世界的野生动物。邹清荷“咯噔”地猛吞了一口口水,心里一慌,这,这样子的柳大哥……发情了。
      “我,我,我今天要上课。”邹清荷可不想拖着疲倦的身体迎接大学时代的第一堂文化课。
      “啪。”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胡须碴子擦过面颊有些痒痒的。
      柳下溪没有回答他的话也没有停下步子。
      看得出他的眼睛泛红呢。“色狼”这个名词非常形象地闪进他的大脑。邹清荷挣扎不动,柳大哥的手臂跟钢铁似的,他嘟起了嘴。
      柳下溪笑了起来:“我有分寸。”身体火烧似的热啊。手指隔着衣服挠着清荷胳膊下三寸嫩肉,只有那里才是清荷的痒痒肉(开发出来的身体敏感点,呵呵)。清荷也是跟了他以后才知道自己身体上有这么一个弱点的,袭击这地方非常见效地让邹清荷的身体酥软的跟棉花糖似的。
      柳下溪一把拂开沙发上的棉被把清荷放了下去,清荷的眼神迷离起来,呼吸不稳。熟悉他的表情柳下溪知道他的神志被拐了。嘴角一翘,伸出舌来舐舔。细细地描绘着挑逗着,吃了早餐的他唇齿间有着苹果的味道(清荷特别喜欢吃北方的苹果,昨天柳下溪有买回一箱)。
      情欲+酒意让柳下溪有些迫不急待地解开他衣服的扣子,偏偏手指有点不灵活那扣子怎么也解不开。“啪”的一声,扣子掉了。
      不知道是裸露的胸口感受到冷空气惊醒了邹清荷的神志还是扣子落地的声音起了作用。这一瞬间邹清荷躬起了膝盖,狠狠地顶到了柳下溪的腹部。一时不察的柳下溪滚落在地板上。
      “活该!”喘着气的邹清荷跳开来,防备地望着他眉开眼笑,灿烂得跟三月里的桃花似的。这孩子怎么越来越勾人犯罪了,真想把他圈起来捆绑在自己身边。可怕的独占欲啊,想不到他居然也会生出这种危险的不健康的心态……
      柳下溪哈哈笑了起来,也不起身。其实,顶到伤处了,非常痛,这疼痛倒真让他的情欲退了下去。
      也不理会柳大哥还倒在地板上,邹清荷非常快乐地出门了。在这种事情上他是第一次反抗柳大哥。嘻嘻,一击必中的胜利缠绕着他的情绪。简直让他的自我英雄主义暴涨啊。可惜啊,他没有照镜子……桃红的唇发着光泽、衣着凌乱还有扣子……哎……春情荡漾的他却忘记衣冠整洁才可以出门,否则……很有损形象。
      到了宿舍也是快快乐乐地把洗干净的床单被子分给室友们。
      “老四肯定有女朋友了,而且是特热情的那种!”黄二狼以专家的身份道。
      丁随显眯起了眼睛,右手的食、拇两指托着下巴。一个劲地点头:“别看他蛮随和的样子,关键的话也不肯露!”
      “呲。没有逼不出来的口供。”姚风鬼诡地眨眼。几个脑袋立即凑在一起:“今天中午来一个三堂大会审!”
      陈佳俊打头阵,迎上刚从厕所出来的邹清荷:“老四,你为咱宿舍做出的贡献,咱们哥俩几个感激涕零无以为报所以……”声音拖得长长的跟唱戏似的。
      有些儿习惯他说话的腔调,邹清荷宽容地接话道:“所以呢?”
      “中午请你吃学校的大食堂。”
      “都没诚意。”邹清荷笑道。
      “千里送鹅毛,是心意心意的问题!”姚风加了一句。六个人中他的家庭条件最差,清荷有人赞助而他是全部自费……而且居然进的是冷门的考古系。
      “糟糕,预备铃响了,你们怎么还在宿舍啊?”居位老大的赵智超一阵风似的进来,一边咬着馒头一边拎起床上的书包,如同狂风过境飞也似的……消失了。
      留下的五人很快反应过来,各自开跑。
      柳下溪总觉得有什么被自己忘记了。想啊想,突然看到了黑板上清荷昨天的留言……啊!就是了!昨天的事没有提醒清醒注意不要被那位心理医生摆一道。他摸了摸自己挂在衣架上的外套,那里面有好东西!果然,监视用的针孔型摄影机好好的在。
      这玩意儿是前些日子找齐宁弄来的。
      柳下溪没有从陈医生那边找到有关吕文将的档案……在他星期六拜访陈旰的时候把这玩意儿弄进那间屋子。如果,陈旰把催眠邹清荷得到的资料公布出来的话……那也就别怪他不客气要以猥琐罪把告上法庭!那怕这事闹得世人全知也无所谓。他的清荷绝对不容许别人来轻谩欺辱!
      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那自私的心思吧,潜意识里希望这孩子抛弃世间的一切只全心全意只依赖自己一个人。柳下溪苦笑起来,不知为何,这段日子特别悲观呢。什么事儿都往坏处想。
      他回头看着自己温暖的家,这便是他们安全的壳吧,里面迷漫着香甜的温暖的家的味道。
      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真要如此自怜么?想不到齐宁的遭遇让我变得如此胆小呢。也不过被停职,以他的精明可能明天就会复职。哎,说道壳,就算是再硬的壳也可能被敲破。我家的老爷子知道我们的事,只怕会挥动重重的铁锤……”关上房门进入电梯,对头反光的不锈钢印出模糊的愁眉苦脸的影子,他咧开了嘴冲着空气道:“大男人一个悲什么春秋的,也不怕丢人呐。”
      办公室里的空气还是跟寒冬腊月似的,让人呆不下去。
      那边有人在敲玻璃。回过头去是大队长打手势示意让他进去。那张脸经过玻璃一过滤跟僵尸似的。
      “这是调令,你把手上跟进的案子整一整。从明天起你去资料室报到吧。”“……”柳下溪无语。
      “柳下溪!电话!”外面有人呼唤。
      “我相信蔡叔是无辜。”柳下溪丢下这句话离开了。
      “我当然知道。共事多年了,老蔡是怎样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案子没有落在我手上要平反如何做?”大队长弹了弹手上的烟灰。声音很低,柳下溪还是听到了。“迁怒你是我们的不是,你不是上面有人么?能不能想法子把老蔡的案子转过来?”
      “我尽力。”
      电话是吴老亲自打来的:“安排好了,你到XXX处来,有人会带你去见林天杰。”
      “有件案子跟吴老跟进的事有关。”柳下溪压低了嗓门:“我的搭裆保护的证人被杀,这案子现在是军方接管。那位证人握有的证据下落不明,证人曾经是映月山庄的工作人员……”
      “嗯,我去军方那边协商。看能不能把案子转到地方来。”吴老爽朗地应道:“抓获真正的罪犯,找出真相是你们刑侦队的事。”
      “谢谢,谢谢。”柳下溪冲着玻璃那边的大队长做了一个手势。
      大队长走出来,拍拍他的肩:“事情过了后会把你调回来,先委屈你。”
      番外:白日梦
      温温软软,嗯,什么东西在碰撞着眼皮儿?清荷嘤嘤地摆摆头,略略地翻开眼帘儿,看到的是放大的艳红的舌。吓跳反射性地避开,见到的是柳大哥那张轮廓明显含笑的脸。
      “柳大哥!”他加重语气,翻动着眼皮子。
      姿态声音落在柳下溪心里眼里自动过滤成娇嗔与媚眼儿。
      “嗯。”从鼻腔里哼出声来右手扶着清荷的后脑勺,左手搁在他腰上。那舌条灵蛇似的往清荷脸上舔。
      双手得空使劲想推开他,但那胸膛厚实似钢铁温暖如煤炉。
      同样身为性的他忍不住也会有嫉妒啊。
      “想摸么?”气息有些紊乱,柳下溪吻住乱转的眼珠子。清荷慌忙闭上眼生怕会湿眼睛。双手掌便搁在对方的胸膛,那温度直直地冲撞着心脏呢,面孔不知在什么时候染上绯红比盛开的桃花更艳。
      柳下溪好笑地看看他,怎么就么容易害羞红脸呢。
      轻轻的舌尖拂过唇瓣,仔细地勾勒着唇的形状。也是有技巧的,轻柔地若有若无反而让人心痒痒,清荷不耐地张开嘴要用牙咬他。那舌便行方便之门长驱入内,灵巧地搅翻地,快快乐乐弹唱着自己的乐章。
      左手滑入衣襟内抚弄,清荷不自觉地扭动着腰,手指热呼呼碰触着肌肤,就好像带着电似的让他忍不住地战栗。
      四肢发软的清荷松开支撑柳下溪重量的双手由着他整个身子压下来。
      好不容易等柳下溪松开嘴,勾得银丝就好象那道“糖丝地瓜”。
      “傻瓜,怎么就不知道用鼻子呼吸呢?”柳下溪哑着声好笑地看着大口喘息的清荷。
      “好重!”拼命地挣扎着跟失水的鱼似的。应他句话,柳下溪偏偏还故意地往下死力地压。“多压几次就习惯。”笑得特别地色。
      柳大哥个人在床上时是与平常不样的。
      清荷负气地扭过脸不让他继续亲嘴。
      柳下溪手脚并用,嘴唇也换阵地,对付着他长长的颈脖。那种又啃又舔的吃法就好像清荷的脖子是有名的“武汉牛骨头。”
      “柳,大,哥!”喘息着、笑着、扭着跟麻花糖。手攀上要柳大哥的脖子,光溜溜的上面布满细汗滑滑的让人抓不住。
      “衣服是什么时候褪光?”个问题闪过清荷的大脑,很快被身体深处传来的快感盖过。
      柳大哥的吻越来越下,终于叨住那粉嫩的艳丽的盛开在柔软毛发下的私物。温度突然就沸腾起来,心里有把火在燃烧。
      带勾儿的舌穷尽极恶地戏弄着没多少经验极为羞涩的私物,危颤颤地摇晃着。十二分的喜人啦,忍不住恶毒地用手捏住它,紧紧,就看到清荷上半身直直地跳起崩紧,松松,清荷大口喘着气身体也软下来。紧紧松松松松紧紧松松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再用舌尖舔吮吸,坏心眼地捏紧出口,清荷心痒痒的急燥着四肢胡乱地摩擦着柳大哥的身体。
      “好乖好乖,等等。”柳下溪坏笑着勾着舌尖,把含着不知什么液体的右手手指小心地伸出清荷的后穴。慢慢地很有耐心地跟蚯蚓打洞的技术神似引导着把火种植入。
      快乐的酥麻与肿胀的难受齐齐地交织着着情欲的狂歌,突然松开的左手按住清荷发泄出口的手指,那蓄积的精华便奔流而出。
      清荷的整个身体软锦锦的好像被人抽走筋骨。
      柳下溪捞起清荷的腰把棉被搁在他背后,抬起他的右腿架在自己的腿上抽出扩张好的手指把自已那整装待发的阳物冲进紧窒的通道。
      销魂最是曲幽深处啊。
      他发出满足的叹息声却被情人的“嗯、哈”盖过。
      “啪。”的声,书本砸在清荷的头上。他猛地睁开眼睛,却是姚风拿着课本带着笑容地盯着他上上下下地看。清荷做贼心虚,脸立即红。才想起自己是在宿舍睡午觉,抹嘴角,好多口水。
      “做春梦啊!叫做那个淫荡……”预备铃即时地响起姚风一看表:“糟糕,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