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欢喜冤家》


  • 作者:青红

  • 第五章 醉夜(二)

  •        那么索性就让他笑个够吧,她是寂寞久了,她是想找男人陪了如何?就当她借着酒疯好好得放纵一次吧。她双手攀上了席子逍的脖子,抱着他,手指埋入他的头发。席子逍将她抱上床,褪去了自己的上衣,他上身的线条很漂亮,紧实却不生硬,线条优美,比大学时的人体模特儿还要美上几分,她的手不自觉得在他身上勾勒着,当到达小腹是席子逍抓住她的手牢牢地盯着她,目光像是要把她融化一般。
           “你这是在玩火。”
           “你不是已经在玩了吗?”姚思反头。
           席子逍沉吟了片刻,勾着嘴骂了一句“妖精”,然后咬她那不安份的手指,接着一路往下,小腹大腿随着他的唇一起滚烫。
           “嗯……”姚思就好像走钢索的人,刺激又充满不安,身在云端一不小心却又会落入地狱。
           痛,却又不是特别痛。当象征女人的那层膜被刺破时,姚思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痛。席子逍立刻停止了继续进入,他满头大汗,生怕给姚思落下什么心理阴影,爱扶着,直到她放松。
           男人的低沉和女人的高亢,构成了这夜最美的音符。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映在床前时,席子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其实他一直怀疑昨晚的一切只不过是他做的一场春梦。可当看到枕在自己手上神色略有些疲惫的姚思时,他才终于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在姚思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偷偷地提起被子,看着姚思向上那些自己种下的草莓掩嘴偷笑,做贼似的把手放在了姚思的腿上,又开始不安份起来。
           睡梦中的姚思嗯了一声,动了动眼皮,吓得他赶紧收回了手,直直得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良久发现姚思似乎还没有醒才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气。他盯着姚思那张熟睡的脸一个劲得傻笑,还犯傻地时不时地戳戳她的小脸蛋,捏捏她地鼻子,像个纯情的小男生。
           头很晕,还有一些痛。姚思微微地翻了翻身,下面传来的酸麻与疼痛。昨晚的画面一下子涌入脑中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她睁开酸涩的双眼,果然看见席子逍的脸就在她面前。她无力得吐了一口气,苦笑。
           要无辜地装醒来后什么也不知道吗?不会不太无耻了一些?可那是最容易令自己下台地方法不吗?要怎么做?嗯……似乎电视里演过很多让她想想。
           首先……
           “啊!”她大叫一声。操起旁边地枕头就向席子逍扔过去。“你怎么会在这里。混蛋。你怎么没穿衣服。你对我做了什么!”
           原本在装睡地席子逍被她那声叫吓了一大跳。又被姚思那一窜质问弄得哭笑不得。得。枉他昨晚那么卖力。结果人家一大早醒来全都忘了。
           “痛!还能怎样。你不是都看见了吗?再说这种一个巴掌拍不响好不好。”
           “我呸!”姚思心虚不想给他机会辩解。连忙踢他下床。然后有被子把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大热地天她也不嫌热。“我明明记得是跟大妈走地。怎。怎么会在你这里。”她就索性装傻装个够吧。
           这要席子逍怎么解释。她后面不是认出他了吗?难道也不记得了。他咳了一声。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冤。反正姚思都不记得了。他也开始信口雌黄。“昨天明明是你借着酒疯扑过来地好不好。可怜本大少好好地一朵鲜花就被糟蹋了。”他说着也心虚。不敢看姚思。
           姚思没想到这家伙得了睁着眼睛说瞎话,真欺她不记得了是不是?“滚,别让我再看到你。”她把枕头扔向席子逍,除了裹在身上的被单以外能扔的东西都扔出去,终于把席子逍砸出了房间。
           他出去以后,姚思抱着头摊倒在床上,不停地挠头。天啊,她到底做了什么,失忆吧,就当自己失忆吧。对,她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抱着被子跳下床,哪知脚刚一及地就痛得她跌倒在地上,该死地,她居然忘了左脚还有伤。
           “怎么了。怎么了!”席子逍听到她的尖叫立刻推门入房。却看到坐在地上,被子也落了下来。眼前一片大好风光,姚思连忙把被子拉上前,瞪了他一眼,慌乱得说:“你,你进来做什么?出去给我出去。”
           “你脚还痛?”席子逍看她右手放在脚踝上。
           “不用你管,出去。你席大少一向不是吃完了就抹嘴走人吗?出去,我,我不用你假好
           “放心吧,我会负责的,谁叫我倒霉碰了一个处呢?”他前连被子不带人一起将姚思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你做什么,我不要你负责,谁要你负责了,我不是十几二十岁地小朋友,没那么幼稚,我就当免费嫖了一次鸭好了,虽然不记得了,但我想以你的技术来说,应该还算凑合。”想起昨夜,姚思面颊绯红。
           “你抱我上哪去,放我下来。”
           “你不是要去洗澡吗?”
           “我自己会走,我警告你席子逍,昨天的事你给我从脑袋里抹去,记着,昨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是很想告诉自己没什么呀,可是你看,那里总是提醒我。”他说的那里是床单上的落红。姚思一听红脸马上转了黑,“走开,走开,我自己会走。”
           姚思看着镜中的自己,身上全是红印,今天可以说是她有生以来最混乱的一天,明明心里喜欢的是席子谦却莫明其妙的和席子逍发生了关系,为什么是席子逍?如果只是路人也好呀。她地嘴唇还有些红肿,湿漉的流海垂在额前,凭添了一丝风情与妩媚。
           “快疯了!”她低吼一声走出了浴室。
           席子逍已经熬好了粥一边喝粥,一边看今天的报纸,姚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里提着高跟鞋走出了他的公寓,关门力道之大,吓得席子逍手中的筷子差点落到地上。不过姚思走后他望着一片狼藉的卧室低低得笑出声来,他真想告诉全世界。他是姚思的第一个男人。
           想起姚思这一系列地可爱反应,他勾起嘴角埋头消灭桌上的早餐,昨晚体力消毫有点大,好饿。
           姚思不敢去费莹那里,而是直接回了家,她这付样子要是出现在费大妈面前非被她严刑拷问一五一十得仔细交待出前因后果不成。而偏偏这件事她对谁也不想说,真希望它就这样被永远烂在肚子里。
           她从床头抽出那根干得已经不像样地玫瑰花茎,然后一截一截地将它折断扔进垃圾桶里,她希望昨天的事被尘封在记忆里,谁也不要再提起。直至完全遗忘,席子谦的生日一过她就真的和那世界再也没有交集。
           或许她会继续宅在这家里慢慢长草,又或许在某次相亲中遇到一个稍微看对眼地男人,彼此凑合着过一生,但她从来没想过会与席子逍再有什么暧昧和发展。这事儿说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她觉得她和席子逍应该是彼此讨厌的,可以两个相互讨厌的人居然也能借着酒精激情了一晚上,难怪都说:珍爱生命。远离酒精!可是细想一下又不对,喝酒的明明就只有她不是吗?那么最开始席子逍又为什么要挑逗她?难道就是为了嘲笑她的生涩?奇怪当时他说了什么来着,她好像真地给忘了。
           “去想他做什么?”她重重地敲了敲自己地头,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脑袋里敲出去。她躺在床上强迫自己再睡个回门觉,可是这闷热地天气却让她怎么睡也睡不着,她侧了侧身,那酸痛又在提醒她,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可恶啊!”她又低吼了一声,事实上她很想把这一切都怪罪在席子逍身上。可又正如他说地那样,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强把他推开,相信他也不会霸王硬上弓,再说她昨晚也的确很享受。
           “姚思啊姚思,没想到你也堕落了。”她叹了一口气,强迫把注意力放在席子谦身上,想到他昨晚听到她表白后的那付神情,心里难免有些酸楚。没想到十多年地爱恋竟会以那种方式结束。然后她又突然发现,从她走出席子逍房门的那一刻事情变得更为复杂混乱。
           如果席子逍张着嘴巴四处乱说的话,她又将如何面对席子谦,面对洛可。上半夜还在说暗恋了堂弟十多年,下半夜就在堂哥的床上打滚,连她自己都接受不了,又何况是旁人。
           “不管了。”她抱过抱枕,在床上滚来滚去,“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了。不管他们怎么说。只要自己听不见就好了。”
           她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费莹打电话来问东问西,她是一个不擅于说谎的人。她怕费莹从字里行间中听出些什么,可是有时候偏偏是怕什么来什么。
           “你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席子逍那里呆着舒坦,不想走了吧?”
           “才,才没有。我早就走了好不好,只不过回了家而已。我想东西已经做完了,我也没有必要再呆在你那里妨碍你泡帅哥。不过,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说来接我吗?为何最后是席子逍来?”是啊,如果是费大妈来,就没有往后的许多也没有如今这般烦恼。
           “我当时隔得太远怕你出事嘛,怎么子逍又欺负你了?那个笨蛋,他不会是趁你酒醉之际非礼你吧?”
           “没,没有。”姚思吓了一大跳,矢口否认。
           “干嘛否定得这么快,不会真的有什么吧,从实招来。”费莹就知道席子逍没有那么安份,要是换了她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就在面前,双眼迷蒙,不趁机吃了才怪。干柴烈火呀,啧啧啧。
           姚思咳了一声:“哪,哪有,你可不要乱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花花大少地嗜好,我胸又小,屁股又不翘,腿又不长,他怎么会喵上我,不可以开玩笑啦,呵呵,一点都不好笑。”
           “真的没什么?”费莹想席子逍那家伙果然是白痴啊,这么好的机会,就算不那啥至少暗地里也要偷偷腥嘛。
           “真的没什么。”姚思这话说得很没底气。
           “确定没什么?”
           “确……定啦。”只是那“啦”字听起来委实有点牵强。
           “你敢发誓真的没什么?”
           听完这话姚思差点一口喷出来。“你到底有完没完,还要问几遍。”与其说她是恼羞成怒,倒不是说是怕识破后的心虚,这叫先声夺人,先在气势上压过对方。果然费莹不再问,只是又讪讪地骂了席子逍一句白痴,跟姚思说,如果她那个狗窝里住着不舒服,随时欢迎她去叨扰。还有就是安慰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凡事都要看开些,要学他,虽然失去了一、两棵树,但却有整个森林让他慢慢去挑,还有就是骂她,酒量不好的人就不要去学什么借酒浇愁,两三杯就给灌醉了多丢脸啊。
           姚思只好一付悉听教诲的样子,连忙回答,“是,是,是。”搞得费莹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你啊,要我说你什么好呢?总之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吧,本大师二十四小时接受奉召。你若硬是要喝酒地话就拉着我去吧,一个人多没意思。”又数落了几句之后才挂了电话。
           姚思想:其实她的人生也并不是十分失败,至少她还有费莹这么一位为她着想的好朋友,她想着又给费莹回了一个电话,用甜腻腻的撒娇嗓音对他说:“大妈,你最好了,人家好喜欢你!”
           “哟麻死了!还有,我只对男人感兴趣。”费莹话虽这样说,嘴角却是带着笑。能让识姚思他又何尝不是觉着高兴。为了姐妹淘以后的幸福生活,她也越发卖力起来,刚挂了姚思的电话,又给席子逍去了一个,当然一开口也就是那两个字:“白痴!”本来嘛,失恋外加喝醉酒是最容易意乱情迷的时候,这白痴居然都不把握机会把佳人搞定,不是白痴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