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


  • 作者:紫木万军

  • 第一百零七章 十年之聚(上)
  • 第一百零七章 十年之聚(上)
      “君行见过李兄!”
      司马君行上前见礼,面带微笑道:“早就从父亲那里听过李兄的大名,听日特来拜访。
      岳凡再次打量着对方,书生意气,眼含睿光,眉宇之间透着与司马如一样的执著,这就是司马府新一代的执笔之人—司马君行。
      “十年没见,不知道司马老先生现在身体可好?”
      一想到老司马,岳凡心中就不免生出一种敬佩。很少有人能向司马家一样,为了一个事实的真相而坚持到底。
      提及父亲,司马君行面色一黯,叹了口气道:“谢谢李兄关心,只可惜父亲这些年来呕心沥血编著《苍天鉴》,身体早已经透支,常年卧床不起。不过父亲一直有个心愿未了,所以这次君行前来,是想为父亲求证一些事情,算是了却父亲的一个心愿。
      “可以。
      见岳凡点头同意,凌通连忙插口道:“李大哥、司马兄弟,我们都别老是站着,还是进屋里说话吧!”
      三人进屋子,院子里只剩下小武与妞妞两个孩子。
      是夜,繁华的洛阳渐渐陷入沉静。
      凌呐别院,灯火未熄。
      过了良久,司马君行从屋里走了出来,脸上表情颇为感慨一什么才是无惧无畏,什么才是坚强不屈,那并非是力量与智慧诊释,而是一种精神和毅力的感悟。
      司马君行乃一代文豪学士,自诩读书不下万卷,早以为自己看惯了世间的纷纷扰扰,懂得了人生的七情六欲,可是当他听完李岳凡所讲的一切,才真正体会到悲欢且离合,生死两相忘那种孤独与悲伤。这些些东西,是言语所无法描述的,更不是书中能够体会的。
      此刻,司马君行现在终于明白了父亲的执著,同时也明白了,父亲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来找这个人。因为,在他李岳凡的身上看到别人没有的坚持,对方实在有太多太多值得自己学习的东西。
      经过一席长谈,司马君行才现,其实李岳凡并没有传言中那么神秘诡异,更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他只是一个非常非常普通的人,有爱有恨,有情有义为了自己的追求而不顾一切的努力着。或许有些人总觉得李岳凡这个人太付深沉叫人难以捉摸,但是他却从来没有隐藏过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他所表达的,永远都是这个世间上最简单最直接最透明的。
      他,就像是一个倔强的孩子!”
      身后,凌通拍了拍司马君行的肩膀道:“行了司马兄弟,世间上伤心的人已经够多了,你就别在这里感叹了。毕竟,每个人的生活不同,对生命的追求也是不同的。”
      司马君行闻言长长舒了口气,笑着道:“凌兄倒是心性豁达,难怪如此心宽体胖。
      “嘿嘿,那是当然!”
      凌通毫不否认道:“别人都说我是商人,其实我觉得自己更像个快乐的诗人没事吟吟小诗,有事哼哼小曲儿一要是整天跟一些小事情斤斤计较,那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呢!?”
      听了这话,司马君行不由的一哑。看着身旁这位自夸自说的胖男人,谁能把他和诗人联想到一块?看来·做为一名笔者·嘿为丰富的联想力是不行的啊!”
      不理会一脸苦相的司马君行,凌通一把拉起对方的手腕道:“司马兄弟,难得你来我家一次,今晚就在我这里住下吧!走走走,让李大哥自己静一静,我请你去喝酒,喝好酒。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二夕璃开别院。
      凡人居,凡人居,平凡之人何所欲?终究是凡人,如何逃得过生老病死!”
      一个人待在房间内,岳凡默默不语,任由寂寞侵蚀自己的心灵。
      是的,他很伤感。不只是因为听到司马如快要病逝的消息,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离愁,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什么东西,心里空落落的。
      不自觉的,岳凡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起了万爷爷,还有苏爷爷、季老他们。
      “隐仙谷一你们还好吗!”
      十年没有苏爷爷和季老这些亲近之人的消息,岳凡很是想念。只是,他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去做,他不愿打扰隐仙谷平静的生活。
      “等以后,如果我还活着,我会回去的。
      收敛心中思绪,岳凡再次凝出箭芒,继续体悟着《御箭九篇》的精髓之处。
      夜色如渊,繁星点点。
      正在这时,巨风划过夜空,一道人影从天而降,直向凌府而去。
      “啪啪啪!啪啪啪!”
      “开门!快开门!”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凌府的大门随即打开。
      “凌通那小子呢?现在在哪儿?快点带我去见他!”
      凌府的下人刚刚把门打开,只见一名高大威猛的男子出现在眼前,神色之间带着急迫的情绪。
      此人就是王充,他驾着巨雕一路赶来,中途少有停歇。仅仅三天的时间,他便从南蛮极地赶到洛阳,几乎横跨了半个神州之地。
      “你一你是哪位,找一找我们家老爷有什么事吗?”
      这名下人惊神未定,完全被王充彪悍的气势给吓了一跳。
      王充心中急切难言,懒得再跟对方说什么,脚步一错直径闯入府中,反正这凌府他又不陌生,闭着眼睛也能找到路。
      “喂!喂!你站住,你再走我就不客!”
      话音噶然而止,这名下人正要上前阻栏,却现刚才那人已经不见。
      “来来来!司马兄弟,我代表天下江湖敬你们司马家一杯,你们辛苦了!”
      “凌兄太客气了,比起凌兄大义为国,君行自愧不如啊!”
      “嘿嘿,司马兄弟倒是知道的挺多嘛。
      “哪里哪里,若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君行也就不配执笔《苍天鉴》了。
      “呵呵,虽然说我做了点事,但比起你们司马家来说,差远了一其实你们才是真正为天下有贡献的人啊!要是没有《苍天鉴》,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公理和正义!”
      “凌兄实在是言重,司马家承受不起,君行更是惭愧!能够为后世留下一份真实的见证,这已经是司马家莫大的荣耀。司马之信,信于天下,若天下不信,便是司马封笔之时。
      “司马之信,信于天下一这话说的好啊,值得浮一大白!”
      “干!”
      凉亭之中,两个男人第一次见面却如多年老友一般,相谈甚欢。
      就在二人聊的高兴之时,一个身影直径冲了过来。
      “凌通,你小子果然在这里!”
      王充风风火火走向凌通,后者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咦?!老王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南荒离洛阳不止十万八千里吧!难道你是长翅膀飞回来的不成?看着凌通吃惊的表情,王充得意:“没错,我就是飞回来的一快带我去见李岳凡。
      “先别忙啊!来来来,你赶路辛苦了,先喝点小酒解解渴。
      凌通把酒递过去,王充二话不说,抓起就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抹了把嘴道:酒我已经喝完了,你少跟我说废话,李岳凡他现在人在哪里?我要见他!老子可是找了他十年,这小子终于肯出来见人了,这回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嘿嘿嘿!”
      凌通笑眯眯的道:“我说老王,瞧你现在这副急匆匆的样子,就像是个丢了男人的小媳妇儿一,不,应该说是深闺怨妇女。你放心好了,李大哥人就在我家里住着呢,暂时又不会走,你急什么急?来来来,先陪我们喝喝酒。
      “哼!”
      凌通自知斗嘴不是凌通的对手,干脆聪明的选择了缄默,只是脸上急噪的神情一点未变。
      看着二人斗气的样子,司马君行好笑的站在一旁。当他瞥过王充身后那把锈迹斑斑的银枪之时,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
      “敢问,这位兄台可是枪邪?听到有人问话,王充微微一怔,这才想起旁边还有别人。能在这个时候和凌通坐下来喝酒聊天的,绝对是凌通认为靠得住的朋友,自己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过来倒是有些怠慢了人家,颇为尴尬。
      “正是王某。
      王充客气的拱了拱手道:“不知阁下是!”
      司马君行还未开口,凌通抢先一步回答道:“老王,这位美男子可是司马家新一代的执笔人,老司马的儿子司马君行一以后大家多亲近亲近,嘿嘿嘿!”
      “司马家?苍天鉴?王充有是一怔,随即肃然起敬:“原来阁下是司马兄弟,刚才怠慢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由于自己纵生贫寒,行于草莽,因此王充对那些个文人书生从来就没有多少好感。可对于司马家,他王充却是打心底里佩服。
      尽管司马府乃文豪世家,没有什么强大的力量,但他们世世代代以撰写《苍天鉴》为己任,大公无私、实事求是的记载了天下江湖的重大事宜,传于后人所知。
      如此巨大的贡献,可谓天下史记之领袖,自然值得他人尊敬。
      司马君行闻言道:“王兄的大名君行早已知晓,大家皆是性情中人,何必在意那些繁文缅节严只要你们不嫌君行多有打扰就好。
      “说的好,好一个性情中人!司马兄弟!”
      王充还待客气两句,凌通强行打断道:“行了老王,你就一个大老粗,说话还这么文绝绝的,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凌胖子,你……”
      王充冷冷一哼,不屑道:“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想跟你鬼扯。快点带我去找李岳凡,要是让我自己动手,小心把你家底给掀了!”
      “哇呀呀!老王你还敢威胁我是不?凌通一声怪叫,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每次你到我家里来,白吃白喝还带白拿,你现在还敢威胁我,简直没天理了啊!司马兄弟你倒是评评理,这老王是不是欺负咱们老实人?你一定要把他的丑事都记下来,让他遗臭万年!”
      王充气愤道:“司马兄弟别听这死胖子胡说,我每次来只是白吃白喝而已,哪有什么白拿的?我说要给钱的,可大妹子硬是不要,我有什么办法?还有,等苹凌通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奸商,竟敢说自己是老实人?你要是个老实人,那这天底下就没有坏人,没有公理了!”
      “王充你放屁!”
      凌通狠狠反驳道:“你明明知道婉儿大方心软,才故意在他面前做作一番,你以为大爷我不知道啊!”
      “那是妹子大方,关你凌通什么事。
      “那是我老婆,怎么不关我的事!”
      二人争执不休,司马君行端起酒杯笑而不语。有趣有去,他实在是觉得眼前这两人特有意思。
      一阵过后,二人总算消停了一下。
      “凌胖子,算你恨!”
      王充忿忿不平,最后不甘心的坐下。他本来是想去找李岳凡的,谁知一来就和凌通对上一不过这一吵,自己焦躁的心情反而平静了许多。
      “故意的!凌通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王充恶意臼腮着。
      凌通见状,露出一副胜利着的微笑:“老王,你这样就对了嘛一我不带你去找李大哥其实是有原因的,要是你们一见面就打架,那打坏了东西怎么办?再说了,就算没有打坏东西,弄伤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嘛!你也知道,我这家里的东西都不便宜,而且!”
      看着王充不善的目光凌通干笑了两声道:,好啦好啦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李大哥在十年前受了重伤,还失去了记忆!”
      “什么!?你说李岳凡受了重伤,还失忆了!?”王充面色一变,赫然站起:“那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凌通叹了口气道:“虽然现在记忆恢复了许多,可他当年伤了心神,一直都未痊愈,所以伤势很不稳定。他去找过医神白家,可惜白家也没有办法为李大哥医治,只能将他的伤势暂时压制住。今天司马兄弟与李大哥聊了很久,他现在情绪波动很大,需要静静修养一下,所以我才不让你去找他的。
      司马君行点头道:“此事乃在下的责任,若是王兄要怪罪,就怪在下吧!”
      “……”
      见王充沉默不言,凌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反正你都已经等了十年,多等一个晚上又有什么关系。
      “事情的轻重我明白,明天就明天把,反正他已经回来了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王充缓缓坐下,自顾灌下一杯酒道:“那你们给我说说吧,他这些年究竟生了什么事情?“这些年生的事情可多了,咱们正好边喝酒边聊聊。
      凌通望着司马君行笑了笑,二人随之坐下。
      翌日清晨,天边放出几缕微微霞光。
      凌府别院,两个孩子正在院子里认真的修炼着。
      小武手握短刀,一下一下不断的挥舞……由简至繁,从慢到快,大开大合,刀影如风。
      相比之下,妞妞这边则要安静许多。的默默盘坐在草坪上,身边摆放着五块玉石,每一块玉石闪烁着微弱的灵光。
      就在两个孩子沉浸在修炼之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什么人?!”
      小武和妞妞先是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
      来人二话不说,直接出手,一拳推向小武一后者下身一重,刀法舞动将自己护住,颇有一名刀者沉稳之风范。
      “很好!让我试试你这小家钊黑多少斤两!”
      此人正是王充,他本来是到这里找岳凡的,不料看见两个半大的孩子在院子里认真的修炼,一时好奇心起,这才忍不住出手相试。
      一声大笑,王充气灌双臂,以拳代枪朝着小武攻去。
      小武的刀法只练了一个璞璞厉沉稳,可缺少对敌的经验,无法做到圆融如意的境界,若非对方刻意收敛力道,这小家伙怕是早就败下阵来。
      “呼呼……”
      “璞璞璞!”
      拳重如山,刀风犀利!”
      王充越打越快,小武的刀势也越来越稳,刀光中似乎还闪烁着一缕淡淡的赤芒。
      一阵过后,仍是小武不敌,手中短刀被人夺去。
      “不错不错!看来李岳凡的刀战七式,你已经初入门径了。”
      王充收势而立,将短刀丢给小武,后者收起家伙也停了下来。
      “哥,你没事吧!”
      妞妞生怕哥哥吃亏,连忙站上前来,与之并肩。
      “你是谁啊?怎么知道大叔的刀法?”
      小武惊讶的询问,一旁妞妞天真的道:“我知道了,你一定认识大叔,你是大叔的朋友吧?”
      “大叔?你们是说的李岳凡吧?嘿嘿,想不到这小子倒成大叔了一有趣!有趣!”
      王充笑了笑,绕有兴趣的打量着两个孩子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大叔的朋友?也许,我是他的敌人呢。”
      “不会的。”
      妞妞摇着小脑袋道:“你刚才一直都让着我哥,也没有伤害他,你不是坏人。”
      “呢!说得有点道理。”
      王充微微一怔,随即大笑,被一个纯真的孩子夸赞,确实是一件非常快意的事情:“好聪明的小姑娘!你说的没错,我是你们大叔的朋友。你们的功夫底子都很不错,是你们大叔教的吗?”
      “是啊是啊!”
      小武连连点头道:“大叔他可厉害了,教了我们好多东西,可惜我们只学会了一点点!”
      虽然小武说的谦虚,可他脸上的表情显然非常得意。
      王充亲昵的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眼神温和道:“你们己纤做的很不错了我像你们这么大的年纪,还在和一群小屁孩儿到处打架闹事呢。”
      他说的这倒是大实话,当年自己那些粮事只有李岳凡最清楚,只要李岳凡不说出去,谁会想到堂堂一代枪邪,以前只不过是一个到处欺负孩子小霸王,还被李岳凡狠狠皱过几顿。
      小武眼珠子一溜,直直望着王充道:“大哥哥,你是大叔的朋友,你也一定很厉害吧?”
      “那是当然……”
      看着二小崇拜的目光,王充心头暗爽不已。他豪迈的昂了昂头,天道高手的气质展露无疑。不过令他有点气恼的是,这两个孩子明明叫李岳凡大叔,可是却叫自己大哥哥,那自己岂不是凭白无故比李岳凡低了一辈?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王充暗暗甩头,自己跟李岳凡争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赢付,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当了小辈,简直是那个什么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
      “小家伙,我比你们大叔还要大,你们应该叫我大伯才对二知道不?”
      王充循循善诱,两个孩子懂事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大哥哥。”
      “是大伯。”王充再次纠正,满脸的无奈。
      小武接着问:“大哥哥,我们大叔会的东西可多了,那你会些什么啊?”
      “要叫大伯!”
      王充额角冒起三根黑线:“我会的东西也不少!”
      妞妞连忙接过话:“好啊好啊,那你也教教我们啊!”
      “恩,好二啊!什么?你们!”
      王充傻眼了,自己堂堂枪邪,竟然被两个孩子给下了套,这叫怎么回事啊!”
      趁唁疾充愣之际,两个孩子连忙道谢,简直是不给对方反口的机会。
      “哈哈哈哈……”
      王充毕竟是个老江湖,很快便回过神来,大笑道:“行啊!想要我教你们武功也可以,但你们得叫我师父!”
      这话王充没有乱说,他还确实动了一丝收徒之念。这两个孩子从小由岳凡亲自教导,可谓底子深厚、根基扎实。别看他们现在没什么厉害的地方,等再过几年时间,他们成长的度绝对比一般天才都要快得多,而且没有任何后遗症,这就叫厚积薄。要王充当年有这样的条件,那现在的成就又岂会限制于此,当然,各人有各人的机缘,若非他少年轻狂,又怎会学得如今这身本领。
      “还要叫师父啊?”
      二小一听说要拜师父,顿时踌躇起来。倒不是他们小小年纪有什么门户之见而是他们不清楚这位“师父”到底有多少本事,自然不敢贸然拜师。
      “你们这两个小家伙,哒你们拜师还不乐意!”
      感觉到两个孩子怀疑的目光,王充哭笑不得。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跟地位,若是往洛阳接头一站,要拜师巴结他的人恐怕得把整条大街排满都还不够。自己偏偏被两个小屁孩儿给鄙视了,真是叫人又气又郁闷啊!”
      就在王充哀怨的时候,一个身影从凡人居出来。
      “你,是王充!”
      岳凡缓缓走上前来,打量着对方,目光中闪过一抹回忆之色。
      “……”
      王充神情复杂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曾经把自己揍的很惨,后来又成为朋友的男人。
      二人张了张嘴,仿佛有许多话要说,可是他们彼此望着对方,却是什么都说不口。
      小武与妞妞见此场景,会意的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