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档案》


  • 作者:夜不语

  • 引子
  • 内容简介
      她今年二十六岁,每夜同样古怪的梦,也做了二十六年,她有预感,梦中那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即将踏入现实带走自己。
      夜不语与这个因梦而影响现实生活的委托人见面后,她却离奇消失,这个女子的平凡经历,让夜不语只得到她老家去调查事件的因果。
      诡异的“叫魂”仪式、深锁屋中的“黑色贞节牌坊”、吸血的“假山”,甚至莫名其妙闯入连GPS都无法定位的“古代”村落……
      这一趟,夜不语可能回不了家了……
       “你的梦里,有个在后面使劲追你的东西,你逃掉了吗?”
       “没有,从来没有过。”
       “你被抓到了?”
      她摇头,“也没有。”
       “你的意思是,梦,从来没有结局?”
    引子一
      苏青的脸上露出嘲弄的神色,“或许是我上奈何桥的时候忘了喝孟婆汤,所以那段记忆才会反复折磨我吧。”
      记得看过一本书,上头说,若要结婚,就嫁给一个视你如珍宝的男人,他会宽容你的小毛病,原谅你的不周到;他能照顾你,仿佛你是他的小妹妹;他能溺爱你,仿佛你是她的小宠物;他能赶走你偶尔冒出来的坏情绪,他能抱着你睡觉,做你的枕头,冬天不嫌你冷,夏天不嫌你热。
      苏青一直想找到这样的男人,不过,或许只能在梦里,这样的男人才会存在吧。
      这句废话并不完全是一句废话,因为在梦里,在苏青的梦里,真的有这样一个男人。
      他温柔体贴;他说着令灵魂温暖的话;二十多年了,每晚他都会在她的梦里出现,就算再累,就算喝得大醉,就算是没有梦的夜晚,那个男人也会来到。
      败怪异对不对?苏青也觉得很怪异,因为她从来没有看清过他的脸,在自己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这个男人存在。
      从什么时候开始,男人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出生记事后?不清楚,一切都不太记得了。苏青只是觉得梦里男人实在太完美,所以至今,她都难以对现实中的男性产生兴趣。
      三次元的男人都有许多许多的缺点,令苏青无法接受。
      几年二十六岁的苏青没有结婚,甚至没有交往男友的打算,确确实实令她的父母和朋友有些焦虑,苏青看似不急,每次都笑嘻嘻的对家人朋友叫自己去相亲的建议统统拒绝,可心底,却还是有些迷茫的。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孤独终老,苏青其实有些文青思想,也有些小琼瑶,满心底的浪漫,她想找到梦中的男人,和他结婚。
      读完大学,工作了四年的她,也曾就自己的问题问过教授,教授皱了下眉头,说:“苏青啊,你说自己从小就梦到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你能清楚的描述出来吗?”
      苏青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百转千回的思维深处,深深的烙印着那个人的身影,也只有身影。
       “他个子比我高一点,抱着我,穿着灰白色的衣服,看不清楚脸,可我知道,他很温柔。”
       “还有呢?”教授又问。
       “没有了。”苏青缓缓摇头。
       “一个人之所以反复梦见一种物体或者生物,大多数都是源于小时候的刺激。”教授说,“你梦见的男人,或许是你的亲戚。”
       “不是亲戚。”苏青又摇头,“我问过父母,我们并没有这样的亲戚,就连村里类似的人也没有。”
       “那么,又或许是谁跟你讲过一个印象沈科的故事,故事里包含了这个男性角色,你的大脑因为某种原因,深深地记在了潜意识中,梦会令自己的身体与意识放松,所以你的梦里才会反复反应潜意识里记下的男性模样。”教授想了想。
       “可,为什么我会对那个男人产生感情呢?”女孩不解道:“从小我就梦到了他,梦里他清楚的在跟我说话。而我不知为何,很清晰的知道,自己长大后一定会嫁给他。”
       “一个凭空出现的人,一个你不得不嫁给他的人。”教授笑着摆摆手,“有意思,你相信前世吗?又或者小时候,你看过关于前世的书和电影吗?”
       “当然看过,我曾经有段时间觉得,或许那场梦,就是前世投影给自己的记忆。”苏青的脸上露出嘲弄的神色,“或许是我上奈何桥的时候忘了喝孟婆汤,所以那段记忆才会反复折磨我吧。”
      教授看着苏青,挠了挠头,“前世记忆,那属于超心理学范畴,不过就心理学而言,却是一种心里疾病,是人格障碍的导因,不过你的情况有些例外,你对梦中男性的噶你去那个已经影响到了你的择偶观,这已经不能单纯的算是一种病了。”
       “那我究竟是怎么回事?”苏青郁闷的不知所措。
      她终究不想孤独终老,可不解决梦里的问题,自己根本就没办法正常的结婚生子。一想到自己会如同孤寡老人似的,没有老公、没有儿女、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冰冷的房子里等待生命走到尽头。一想到这里,苏青就会全身发冷,恐惧得要命。
       “我介绍你去见一个人。”教授仔细思考了片刻,写了一个电话号码递给她,“他是我朋友的儿子,虽然比你小几岁,但是经验丰富、知识渊博,很多我们这些老头子解决不了的事情,他都能另辟蹊径,说不定他能帮到你。”
      苏青接过来看了一眼纸条,上面有一个人的名字——夜不语。
    引子二
      根据排除法,她将村里有可能是自己婆家的家庭一一排除后,最终发现,整个村子里,没有任何男性是自己未来的丈夫。
      又是个大雾弥漫的天气,雪衣看着山腰上那座漆成鲜红色的庙宇发呆。那座庙很漂亮,却时时隐在雾气里,只有等到偶然雾下降、将整个村子遮盖的时候,才能透过雾的缝隙,很奇妙的看到它。
      雪衣觉得,那座神秘的庙宇,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雪衣十八岁了,这个年龄在村子里已经算是晚生晚育的年纪,不过漂亮的她却很怪异的没有人说媒。村里的人对她总是敬而远之,奶奶说,她是有婆家的。
      只是婆家是哪家,奶奶没说,自己也没兴趣知道。
      在这个被群山隔绝、只能看到山峦起伏的封闭小山村里,听听好不容易回来的人讲述外面的世界,是雪衣的兴趣。十八岁的她有着乌黑亮丽的长发,就算老旧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她也依然容光焕发。
      出去过的人都说雪衣如果走出群山,一定会被星探发掘,成为大明星。同龄的男孩想要跟她套近乎,可每次都会被父母严厉警告,婆家的嫉妒心很重,不要去骚扰她,免得有生命危险。
      同龄的男孩没有谁知道雪衣的婆家是谁,可他们从小就这么被教育着,久而久之,也对她敬而远之了。
      所以雪衣在这个不大的小山村里,一直都是孤孤单单的,没人和她玩耍、没人敢正眼看她。有时候,她想离开村子,远远的离开,到外边的世界瞧一瞧,可是她放不下奶奶。
      奶奶和自己相依为命,雪衣总是想,等奶奶百年后再离开吧。总之她自己也暗地里调查过自己所谓的婆家,没有谁敢告诉她,只是不大的小山村中,一共才聊聊数百人,偶然从外面回来的村人手里得到过一本小说,里头有着很离奇的剧情。雪衣从书里学到了一种很有趣的方法,排除法。
      根据排除法,她将村里有可能是自己是自己婆家的家庭一一排除后,最终发现,整个村子里,没有任何男性是自己未来的丈夫。
      奶奶和村人嘴里的所谓自己的婆家,说不定是子虚乌有的。
      但这“子虚乌有”的家庭,在所有人口中确实的存在着。奶奶虽然不说,却总是长吁短叹、颤颤巍巍。
      山村里的日子嫉妒无聊,就连外出打工后回家的人嘴里提到的可以播放许多影像的小靶子也没有一个,会自己发亮的、被称为电灯的东西也无法想象,因为小村子的照明,永远是很熏眼睛的菜籽油灯。
      这里究竟是有多封闭啊?
      所以衣食不愁、什么劳动都不需要的雪衣打发时间的最大爱好,就是看外界带进来的书报杂志、以及睡觉。
      梦里的世界总是多姿多彩,她常常会梦到一个女人,比自己大许多的女人,短头发,很干练,她每天都坐在明亮宽敞的空间中,坐着很重复的工作,偶尔的时候,她也会梦到山中的那座庙。
      那座村人从来不会去祭拜,但是却始终崭新的庙。
      老态龙钟的奶奶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雪衣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暗暗准备些东西,待奶奶一走,自己就离开。
      奶奶爱坐在门槛上晒太阳,替自己梳头发。奶奶的手因为年纪的原因,干枯的如同爪子,细细满是皱纹的手拂过雪衣乌黑亮泽的头发,总让雪衣舒服得眼睛微微眯着。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她才睡醒,自己一家的衣食住行都有村里人供着,每次看到村人在田间地头忙碌,她也想去帮忙,可没人敢让她帮。
      村人,对自己似乎充满着恐惧。
       “雪衣,你还是那么喜欢睡觉。”奶奶摸着她的头发,将瀑布般的发丝挽起,扎好。
       “嗯啊。”雪衣点点头,她确实最喜欢睡觉了。因为村子在她的眼中,永远是灰色调的,因为只有睡觉,才能看到多姿多彩的世界。
       “奶奶一直都放心不下你。”奶奶叹了口气,“我一直撑着这把老骨头,就是像在多看你几眼。你的命苦啊,孩子,命苦啊!”
      雪衣有些疑惑不解,自己不愁吃不愁喝,谁对自己都客客气气的,没觉得命苦啊?
       “答应奶奶一件事。”奶奶浑浊的眼睛望向东边的山峦,“记得,千万、千万,不要接近山上那座寺庙。”
       “为什么?”雪衣眨巴着眼。
       “我还不能告诉你。”奶奶的神色挣扎了片刻,终究没有说出原因。
      雪衣咬着嘴唇,皱着漂亮的眉。
      今天又是个大雾弥漫的天气,一大早,看奶奶去邻家串门后,雪衣偷偷的朝东边的山脊跑去,她想看看,为什么奶奶不准自己靠近那座红色的寺庙。
      庙宇离村子很远,就在山峦最高的一座山,截屏山的山腰下,似乎鸟瞰着村子里的一切。
      她看到了寺庙红色的木门,一扇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门。这扇门雕刻得十分怪异,而且带着比深山深处白云之内更加阴寒的气息。
      雪衣微微一犹豫,然后伸出了手。
      女孩的手指刚一接触到木门,这沉重的门就如同纸糊似的,“吱呀”一声向两旁敞开来。
      雪衣睁大眼睛,朝门里看了一眼。
      顿时,她整个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