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档案》


  • 作者:夜不语

  • 引子
  • 内容简介
      “唤魂石,上天下地入黄泉,临邛道士鸿钧客,能以精诚致魂魄。”
      唤魂石的传说在民间很复杂,但是说一千到一万,却总归能用几句话概括清楚,例如白居易的那首《长恨歌》就有提及:“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我想,真的要了解前因后果,还是需要从西元七五六年,开始说起……

      成都的天气不太好,最近。
      貌似序言的前边说天气,都快成为我的固定格式了。之前看到新闻说台北暴雨,又想起了去年在成都流传的一句话:欢迎到成都来看海。去年雨水灌入地下停车场,把我的车轮都给淹了半截,吓了一大跳。
      今年的雨水也没有断掉,一直一直下,雷鸣闪电。
      金田种了番茄和黄瓜,不过因为不够细心的缘故,光长个子,果子都是结了很少。不过,味道还不错,比超市里买的好吃了许多,果然不施肥不用农药的手工蔬菜才是王道。
      很有意思,今年四月,妻子也结果子了,有了小贝比。预产期在明年一月下。看到序的各位,记得祝福我喔。本帅哥总算要当爹地了!
      我为了小贝比列了很长很长的一长串恐怖电影清单,打算让妻子从胎教开始就看恐怖片,据说生下来的小孩胆子会特别大。不过,下场很凄惨,我的清单被无情的撕毁了,妻子手拿鸡毛毯子追了我三条街……
      你说,有个写恐怖小说的老爹,不看恐怖电影怎么能彰显身分呢?
      最近在想小贝比的小名,从我喜欢的食物开始想。粗略的又列了个清单,如下:粉蒸排骨、回锅肉、糖醋里脊……
      我纠结了很久,于是将每个名字都写在了纸团上,揉成了一团抓阄……
      于是我的小贝比的小名产生了……饺子。
      如果看到这篇序的各位,在街头听到有人对着婴儿大喊“饺子”,十有八九,说不定就是我呢。
      好啦好啦,闹个玩笑。
      不过我家死小孩的小名,真的叫饺子,这个不是玩笑啊。有个如我这般的无良老爹,希望他长大后,别认为自己是捡来的吧。
      最近,发生了一件“女娲遗骨”事件引起一片哗然。
      事情起源于不久前二十三位专家达成的一项共识,认为日前在山西吉县人组山娲皇宫女娲塑像下发现的“皇帝遗骨”,可能属于传说中史前“三皇时代”的“娲皇”遗骨。根据北京大学C14同位素侧年,该遗骨距今约六千二百年。
      女娲遗骨耶,不知道跟陈老爷子的骨头,谁更厉害?但是如果真的有女娲遗骨的话,那么补天的神话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希望这些“砖家”最后不要在女娲遗骨身上测出非人类基因,结果判断出女娲其实是外星人。
      话说,不知道二O一二是不是真的世界末日,今年发生了好多疑似丧尸的事件。大陆有,美国也有。我前天在一个鼓阵买了一把诸葛弩,先放在家里备用好了。(笑)
      妻子怀孕了,突然发现自己没办法生活得悠闲了。工作、做饭、写稿,一天恨不得掰成三瓣用。每天每天都忙得稀里糊涂、头昏脑胀的,就连微博也没办法更新。看来世上的是真的是有得有失,想要得到一样,就注定要失去别一样。
      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不是举重若轻、轻而易举。
      和责编约好了二O一三年来台办签名会,因为小贝比的事情,估计又要无限延长了。实在很想过来和大家见面,但每一次临近书展时,总是会诸事缠身,搞得我都满不好意思的。
      家庭的责任,并不是轻松的一句话。有人希望单身一辈子,无牵无挂无忧无虑,而也有人双双走过红地毯,决定一辈子在一起生活。婚礼上的“我愿意”这三个字,在生活中会被千锤百链。只有到那时,你才知道这三个字,有多么沉重。
      呼,扯远了。
      又是前几天,或许是因为连日降雨的原因。我早晨起床偶然从阳台远望,居然看到了白雪皑皑的雪山,太不容易了。我查了查资料,并不是海市蜃楼,应该是位于西藏与四川交界处的四姑娘山!
      四姑娘山的四座雪山,我爬过三座。虽然没有一座真正爬上去的,可爬山的经历却至今都难以忘却。雪山的美很难用语言和文字形容,特别是背着行囊到了山腰,扎营,支撑好帐篷。用高原气罐做饭,正对着皑皑雪山喝着热腾腾的紫菜蛋花汤,一边看着日落。
      晚上满目的繁星密不透风,雪刮着帐篷,风扯着帐篷,一股莫名奇妙的成就感油然而来。
      昨天去Decathlon给没有出世的小贝比买了一套幼儿登山装,看着过眼瘾。打算这孩子三岁了,就带着他去爬雪山。
      嗯嗯,估计我真的是无良老爸的体质,已经不需要怀疑了。
      就这样,下本书的序,再接着捞叨。话说,最近爱上了第三人称,于是这个故事干脆就用了第三人称,希望大家能习惯。
      话说,下本书,就是《夜不语》第五部的最后一本了,还没想好题材,不过,请期待。
      By 夜不语
      “唤魂石,上天下地入黄泉,临邛道士鸿钧客,能以精诚致魂魄。”
      唤魂石的传说在民间很复杂,但是说一千到一万,却总归能用几句话概括清楚,例如白居易的那首《长恨歌》就有提及:“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我想,真的要了解前因后果,还是需要从西元七五六年,开始说起……
    引子
      唐,开元十五年,九月十四日,天气晴。
      古道上的瘦马打了个响当当的喷嚏,牵马人叹了口气,抬头望天。阳光被树叶遮盖了大半,将火辣辣的热浪排斥开,凉爽是凉爽了,可这一队人马的心情却无比的阴霾。
      这里是陕西兴平,马嵬坡驿站,离京都长安不过一天路程而已,但是这支士气不高的马队竟然走了三天。
      马队足足有三百多人,个个全副武装、火红衣甲亮丽、不同凡响,但是这三百人马却落魄得紧。大多数人在驿站中找不到马料,只好将膘肥体壮的千里马放到林子里任它们自己找食。
      本应精锐的红衣铠士们东一个西一个坐在树荫下,饿得脸色发青。
      “找到了,找到了!”
      一个尖着嗓子,穿着长挂的无须男子从古道远处兴奋的走近,他的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大碗公,彷佛捧的是自己的命。从他的步伐和嗓音上判断,竟然是个太监。
      太监为什么会出现在如此偏僻的马嵬坡?实在值得怀疑。可是他的话并没有引起红衣甲士们的过激反应,有人看到太监手里的大碗公,喉咙耸动,咽了咽口水,然后偏过头去。
      太监快步走入驿站中,将大碗公放在简陋的桌子上,跪倒就拜:“皇上,总算在一个民家找到了些食物,请皇上充饥。”
      “太好了,赏!”对面的木板上坐着一个七十岁左右的男子,眉眼间威严隐现、龙气十足。只不过现在这本应手握大权的男人脸色有些委顿,饿了一天多,精神也颓然起来。
      男子身旁还有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恬静的坐在床沿上,轻轻的为男人捶脚。这女子体态丰腴、天生丽质,嘴角不论何时都微微含笑。
      她的表情彷如青涩的少女,她的神态犹似春天的暖流,就连驿站外夏日怒放的花朵,也在女子的面容前惭愧的低下了脑袋。女子美得难以形容,就算是用大唐第一美人来形容,也是折辱了她。
      床边上还站着几个老太监,一听到男子叫“赏”,顿时面有难色。从宫中逃出时并没有带太多细软,本以为沿路会有官员迎接、款待,可自从安禄山起兵造反开始,拿着朝廷俸禄的官员跑得一个比一个快,这只逃难的队伍,已经有两天没找到过吃食了。
      男子似乎也想到了现下的情况,脸色划过一丝尴尬。胃里的饥饿让他顾不上面子,走下床,看了大碗公中的食物一眼,顿时大惊失色。只见碗里没有山珍海味,而是放着几张难看的薄饼。
      “这是什么东西,能吃?”男子皱着眉,看向跪在地上的太监。
      “禀皇上,这叫做高梁饽饽,是民间粗食。附近一户人家的老朽听到皇上路过,特意上供的。”太监舌灿莲花,将辛苦求来的食物说成了贡品。天地良心,这可是那家老朽一整天的口粮。
      可此等粗粮,贵为一国之君的玄宗皇帝,哪里吃过。
      不错,这个男子正是唐玄宗,但这个开创了“开元盛世”皇帝却长久沉迷于女色当中,不理朝堂。
      其实,安禄山想造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多年来,有人向朝廷告发,反而被关被杀。周围的大臣,只会奉承拍马,外面的情况,玄宗皇帝一概听不到。否则,他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不狼狈田地。
      杨贵妃看着自己的丈夫,眼神有些复杂,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怀着什么心绪。
      “高梁饽饽?”玄宗皇帝重复着这个名词,就在这时,肚子再度饥饿的发出一连串声音。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再也没有矜持,养尊处优的他,没看到筷子,就用手捞着吃,几张饼立刻就下了肚。
      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他过头去看了杨贵妃一眼。
      杨玉环嫣然一笑,那笑容将昏暗的驿站房间印染得满堂光彩,“皇上慢慢吃,臣妾不饿。”
      唐玄宗“嗯”了一声,将最后半张饼一下子就吃得精光。跪在地上的太监将桌子上的碗收了起来,退出房门。
      唐玄宗这才看着拿过饼的手,上边还有吃饽饽的粉末,他越看越辛酸,不由得老泪纵横,垂头丧气地说:“安禄山这狗贼,从前是我太糊涂,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皇上,龙体要紧。”杨贵妃掏出丝巾将唐玄宗的眼角擦干净。
      唐玄宗又是长叹一口气:“玉环,却是苦了你。”
      “能跟皇上在一起,臣妾不苦。”杨玉环依旧笑得很美,就算是因为饥饿而没有血色的脸,也美得惊心动魄。
      驿站外,饿得受不了的禁军们不知何时聚集起来,坐在地上气愤填膺的说些什么。
      “我们落到这种田地,真不知道该怪谁。”有一个黑脸将士苦笑连连,“好好的长安待不住,弄得到处流亡,受尽辛苦。”
      “我看,要怪就要怪杨国中和杨玉环那两个狗男女,蛊惑圣上,祸国殃民。安禄山那狗贼起兵造反,要不是杨国忠粉饰太平,将军报挡在宫外,杨玉环那件人又在宫内勾引圣上,令圣上久不上朝,我大堂也不会落到现在的境况。”另一将士愤慨的道。
      “不错,都是奸相杨国忠的错!”众将士纷纷认同,情绪激昂。
      甚至有人道:“到处流亡,受尽辛苦,这笔帐得向杨国忠和杨玉环算清楚。当今圣上受两人蒙蔽已久,是时候该清醒了。”
      三百禁军越想越气,吵吵嚷嚷。就在这时有个白脸将士从古到远处跑了过来,大声喊道:“杨国忠刚才跟一群异域人接洽,谈得有说有笑,我看很不正常。”
      黑脸将士不由得一皱眉“这奸相不会也想造反吧?”
      “很有可能,这混帐估计想造反已经很久了。”另一将士冷哼一声,“哪有那么巧,刚从长安逃出来三天,就能遇到一大群异域人。我看是他早安排好的,准备将当今圣上来个瓮中捉鳖!”
      “不能在让圣上受苦了!”其余将士纷纷叫嚷着,“我们去杀了奸臣杨国忠。”
      “去,他造反,我们就要他的命!”三百甲士义愤填膺的抓起手中的武器,跟着报信的士兵朝古道东边一窝蜂的跑过去。
      离驿道大约三里的地方,二十几个吐番使者拦住杨国忠的马,两队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杨国忠不断地陪笑,脸色掩不住的尴尬,吐蕃使者咄咄逼人,完全没有从前在金銮殿前畏手畏脚、恭顺的表情。说着说着,杨国忠额头的冷汗不由得冒了出来。
      果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从前大唐的威严哪会容得下这些山野小国的侵犯,他杨国忠动动嘴皮子,就能灭了这些外国刁民。
      可现在,也只能赔笑脸了。
      三百禁军看到杨国忠跟吐蕃使者有说有笑,心里的怒火更旺盛了。当下就有人抽出弓箭,对着异域人射去。其中一个使者尖叫一声,喉咙的血飞涌出来,喷了杨国忠一脸。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吐蕃使者一边恐惧的大叫,一边四散逃开,但是禁军的箭矢彷佛长了眼睛,他们无论如何逃都没办法躲避。没多久,二十多人全都死在了树林中。
      宰相杨国忠愕然,脸上的血也不敢抹,只是全身发抖向后看去。禁卫满脸肃然,阴沉的表情和杀气腾腾的眼神令他摸不着头脑。
      “你们这是想干嘛?”他声音打颤问。
      “杨国忠,你欺君卖国,证据确凿,还不跪下地认罪!”禁卫中有人喊道。
      “我堂堂大唐宰相,你敢说我卖国?”杨国忠气恼道。
      “你在朝廷就欺瞒圣上,导致安禄山反叛,圣上不由得狼狈逃离长安。你还说你没有罪?”带众人过来的兵士高喊:“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你密盟异域人,意图不轨,明明就是想要造反!”
      “笑话,那些吐蕃人拦住我要粮食,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有几个禁卫射箭过去。泛着寒光的箭尖深深刺入土中,吓得杨国忠再也不敢出声。
      “别再想狡辩了,给我跪下!”禁卫们蜂拥而上,有人架着杨国忠,一脚踢在他的大腿上,大唐宰相顿时跪倒在地。
      “你们不能杀我!”杨国忠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他想要抬头争辩,可还没等话脱离喉咙,就觉得脖子一冷,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
      大唐宰相的脑袋在空中画过一道弧线,远远地掉在地上,血喷得到处都是。
      砍掉杨国忠脖子的禁卫冷哼一声,将刀收起来,看向驿站。
      “兄弟们,咱们杀了奸相杨国忠有什么用!圣上身旁还有一个妖女未处理,她祸国殃民,是让大唐灭国的祸害。不杀了她,等她蛊惑了圣上,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那个禁军眼神里划过一丝残忍,将手里被血染得殷红的刀高高举起,刀身在阳光下反射着妖异的光泽,“杀了杨玉环,杀了那个祸害我大唐的妖女!”
      “杀了杨玉环!杀了杨玉环!”
      三百禁卫一愣,不由得跟着哄然大叫。
      不错,杨玉环才是导致胜是大唐沦落到如此悲惨境地的元凶,只有杀了杨玉环,圣上才能清醒过来,大唐才有救!
      杀了杨玉环!
      所有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破败的马嵬坡驿站走去,吵吵嚷嚷,声势惊人。
      在驿站内的唐玄宗听到外边吵闹无比,不由得皱了皱眉,他让太监高力士将禁军首领陈玄礼叫了进来,命令道:“玄礼,出去看看驿站外到底是什么是让禁卫们乱闹?”
      陈玄礼行了跪拜礼后走出去,他看到三百禁卫满脸杀气的将驿站围了起来,每个人右手都紧紧地握着刀柄,不由得吓了一大跳,高声喝道:“你们怎么了,想要造反?”
      “将军,奸相杨国忠已经被我们杀了!”禁卫之一将杨国忠的脑袋双手奉上。
      陈玄礼顿时大吃一惊,他看着杨国忠死不瞑目的眼睛,陷入了深思当中。没过多久,右手一扬,就连表情也变得肃杀起来,“杨国忠既然死了,那杨玉环那女人也不能留下。”
      “不错,请将军为了大唐的气数、为了大唐百姓、为了当今圣上,诛杀那妖女。”奉上杨国忠脑袋的禁卫一副忧国忧民的神色,说话铿锵正气。
      但陈玄礼却冷笑道:“是太子叫你这么说的吧?”
      禁卫哑然。
      陈玄礼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那妖女确实不能留!”说完后,便转身走进了驿站当中。
      唐玄宗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的心绪十分不宁,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焦急的神色浮于面上。
      杨贵妃依旧静静的坐在床沿,并未开口,只是将手里的一块方巾折来折去。
      等到陈玄礼进屋后,唐玄宗才焦急的迎上去,急忙问:“玄礼,究竟是什么事?”
      “皇上,杨国忠已经死了。”陈玄礼用怪异的语气一边说,一边偷偷看了杨玉环一眼。
      杨贵妃听到噩耗,手里的方巾顿时顿了顿,但她没有抬头,也仍然静静地。
      “什么!国忠怎么会死?”
      “他密谋反叛,被禁卫抓住当场诛杀。皇上,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杨家一个也不能留。”陈玄礼看着杨玉环,视线犹如凝固了似的,充满杀气,“贵妃,自然也不能留!”
      “胡闹!杨家怎么可能谋反!就算谋反,玉环也一直在宫里,绝对不会知道,更不会参与。”唐玄宗喝道。
      “陛下!请陛下三思!”陈玄礼“唰”的一声,跪倒在地,“贵妃,绝对不能留。”
      唐玄宗的脸阴晴不定,眼前的禁卫将军掌管着外边的所有禁军,只要他的手一挥,自己李家大大小小所有皇室成员都会横尸于这马嵬坡上。
      大唐,已经不是当初的大唐了。
      高力士见势不对,拔腿跑到驿站外看了一眼,众禁卫气势淘淘杀气腾腾,吓得高力士手脚发软。
      这一刻,他清楚知道若不杀杨贵妃、不能平息兵士的气愤,甚至就连他也会死于马嵬坡!他只得豁出去了,进屋也跪在地上,哭道:“圣上,贵妃是没有罪,但是将士们杀了杨国忠,如果留着贵妃,将士哪会心安?希望陛下慎重考虑,将士心安,陛下也安全了。”
      唐玄宗沉吟不语,他的手在发抖,不停地发抖。
      他走到驿站外,所有的禁卫都顿时跪倒在地,同声大喊:“皇上,请皇上三思。不杀杨玉环,大唐,就真的没救了!”
      唐玄宗呆在当场,他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阴谋当中,一个自己儿子构筑的大阴谋。可是,他能怎样呢?如果不杀掉自己最爱的女人,他肯定会死!
      杨玉环也走出了驿站,她看着玄宗皇帝,淡淡的一笑:“陛下,请容玉环最后为陛下跳一只舞。”
      说完,也不待唐玄宗的答覆,她径直在驿站外空旷的地面上翩翩起舞。舞步轻盈、绝美,乌黑的发丝在空中飘飞,裙角飞扬。
      杨贵妃绝丽的面容让周围的鲜花也凋谢了,风停了,阳光也温柔了,这整个天地间,只剩下跳舞的杨玉环,直看得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
      舞毕,杨贵妃冲着唐玄宗回眸一笑,这笑容直笑得百媚生花,沉鱼落雁,六宫粉黛无颜色,这笑容将每个人都晃花了眼。
      “皇上,臣妾去了,请皇上保重身体。”杨玉环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朝着驿站道右侧的丛林深处走去。
      高力士叹了口气,跟在其后。
      唐玄宗一霎间彷佛苍老了无数岁,皇者气息一弱在弱,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抓住离去的杨贵妃,可是手刚抬起一半,就颓然放了下去。
      皇帝的尊严和气势尽去,再无残留,站在驿站外的他恍如一个普通的衰弱老人。
      唐,开元十五年,六月十四日,天气晴,杨贵妃香消玉殒于兴平县马嵬坡,享年三十八岁。其后唐玄宗退位,终日闷闷不乐。
      而唤灵石的故事,便是开始于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