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殇》


  • 作者:古默

  • 第223章 余香(一)
  • 第223章 余香(一)
      百里寒心里一突,"大夫,她没事吧?”
      大夫哼了哼,“没事?哼,怎么会没事?!”
      他的心一痛,跟着一沉!
      他望着她安静的睡脸,似乎在沉睡一般,心里泛起了浓浓的酸涩,他沉痛地说:“大夫不妨直说,我……我能承受的住!”
      大夫不答反问:“她怎么会晕倒的?!你怎么没好好看着她?”
      他呼吸一窒,心里发苦,付之东流似发狂,那流露在外的浓浓哀伤让那老大夫挑了挑眉,继而哼了哼。
      “下次别让她再受刺激了,她这次昏倒,是因为受到的刺激太大了。都已经有孕的人了,是该好好保护着的!”
      他看着她的脸,呐呐地点头,根本还没反应过来这大夫说了什么!等了一会儿,他猛地张大了眼,然后迅速地摆头,“你……你说什么?”
      老大夫不厌其烦地又重复了一遍:“下次别再让她受刺激了,她有孕在身,经不得刺激的!”
      “有……有孕?!”百里寒犯傻地重复!
      老大夫倒也没有嘲笑,看他刚才那哀伤地样子,他就大概可以猜到这个要当爹的人估计还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
      “你啊,好好把你妻子给照顾好吧,这么一个美的美人儿,可是要拿来好好疼着的,否则啊,要天怒人怨的!”
      百里寒心里涌过狂喜,怀孕,她……她肚子里有小娃娃了,而他……他要当爹了,是……这样的吗?
      他突然有些坐立难安了!
      才刚高兴了一会儿,他眼神一闪,迟疑地询问:“你……你刚才说的出事是指……”
      “哦,她要是再受点刺激啊,只怕腹中胎儿难保。她现在的脉象不稳,还有点虚弱,很容易出事的,你该注意点。”
      他连连称是,然后又是止不住地道谢。
      老大夫瞅了瞅,“行了,我去给你家这位熬点安胎药吧。“看眼前这男子锦衣玉食的,估计这熬的活,他也做不来。而且,他也不做这打扰鸳鸯的事情。
      这老大夫倒是颇识情趣,自己下去给谷雨熬药去了。
      几位手下见状,也退到屋外守候了。
      百里寒瞅着躺在床上的谷雨,这心,现在还觉得有些不真切!
      她……竟然怀孕了?!
      她的肚子里,现在竟然有一个小娃娃?!
      他有些颤抖地伸手,在她的小腹上空停了下来,想摸,又不敢,怕不心压到娃娃,只能傻笑,隔着两寸,在她有小腹上方摸着,似乎就这样,他就贴近了她的小腹,碰到了小娃娃!
      然后,他突然想到她是为何晕倒的!
      他猛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啪”地一声,很大,在屋外守候的人,全都听见了!以庄主疼爱谷雨的样子,这嘴巴子,肯定不是庄主打谷雨的,那么……就只能是庄主自己打自己了。大家全都面面相觑,也没敢吭声!
      糊涂,真是糊涂!百里寒暗间指责自己。他怎么会那么糊涂呢!
      这幸好雨儿没出事,要是出了事……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根本就没法想象!可以肯定的是,依雨儿的性子,她必定得要天天以泪洗面了,因为,她是那么的喜欢小孩子啊!还记得,她那时候说要学刺绣的时候,嘴里还嘟着囔着学好了刺绣,要给将来的宝宝绣东西呢。
      “上天,我真心地感谢你!”百里寒的眼中猛然闪烁起泪花,心里的感激,真的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他抓过谷雨的手,紧紧地帜在自己的脸上,盯着她的面庞,他心酸的低喃:“雨儿,对不起……你快醒来吧,醒来之后,你打我骂我都好,以后,我再也不让你伤心了……”
      虽然他是为了她好,想帮她恢复记忆,不让她觉得歉疚不安;可是,他的手段真的有点激烈了,他是在拿雨儿对他的真心来刺激她,他真的是太过分了!
      在无尽地忏悔中,他终于等到了她醒来!
      那时,一碗安胎药,已经让他口对口地喂她喝下去了,老大夫搭了一下她的脉,轻轻点了点头,但是还是建议让她多休息几天!她怀孕的身体,经不起太大的折腾,而且,前段时间,似乎让她累倒了。
      百里寒想到,这些日子,她几首都在赶路中度过,也难怪她身体虚弱,当下,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又是懊悔。暗想自己也真是粗心,怎么就没想过在出谷之前,请驼叔看看她的身子!
      眼看着她的睫毛煽动,紧盯着她的他,眼里流过喜色。
      “雨儿!”他轻柔地呼唤,微微地握了握她的小手,示意他就在她身边。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看见他的时候,眼泪突突地从眼角坠落,“我死了吗?”她哑着嗓子问。
      他心疼地伸手,轻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没死,你没死!雨儿,对不起,为了让你恢复记忆,我不得已想了那么一个愚蠢的办法。对不起,我保证我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想跟你说;无论你是雨儿还是果儿,无论你有没有失去记忆,你永远都是我的笨丫头,这是我的心里话。在山顶上的那些混账话,都是我说出来骗你的!”
      “雨儿!”他轻柔地吻了吻她唇瓣,“我爱你,雨儿,哪怕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爱你。没有了过去,不要紧,我们还有将来,还有很远的将来在等着我们,我们可以在将来中好好地创造记忆。”
      “雨儿!”他双轻轻地舔去她从眼角溢出的泪珠:“别哭,是我混账,是我对不起你,你别哭,只要你高兴,你怎么对我都好,我绝对无条件服从,只你你能解气!”
      她颤悠悠地伸手,轻轻松松地摸他的脸,在感受到那真实的温度时,她忍不住地哽咽:“我刚才吓死了,我以为……”以为他死了呢!
      他轻吻着她的小手,温柔地看着她。
      她后怕的心,在他温柔的亲吻中,还有温柔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地平静了下来。
      想起他在带她离开残红谷之前,当时她是如何答应他的,说哪怕回忆过程会让她遭罪,她也要认了!
      可是,她到底没挨住,还失了分寸!谁……谁让百里哥哥做的那么吓人啊,现在想来,她心里还有些害怕。
      可是, 这件事,真的不能怪百里哥哥的,因为,他是在帮她啊。现在她这个样子,好像又让百里哥哥担心、伤心、愧疚了!
      “百里哥哥,是我不好,你别多想,我不怪你!”
      百里寒摇摇头,“让雨儿受罪,就是我的错!”
      “我不怪你!”她坚定地看着他。
      他笑了笑,“只要你高兴就好!”
      她闻言,咧嘴笑了笑,他凑过头,在她嘴上落上轻轻地一吻。
      “恢复记忆的事情,别勉强了,还是顺其自然吧!”他轻轻地捋开她额前的细发,“我想师父和立昭,会理解你的,你别再给自己压力了!”
      心里突然涌上感动,原来----------百里哥哥什么都知道!
      “嗯!”她轻轻地应声。“我不会勉强了!”
      他温柔地笑着,又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
      她抿了抿嘴角,有些垂涎地说道:“我想吃杨梅,要那种看起来颜色特别鲜红的,雪爱吃的那种,不要那种颜色看起来暗红的那种!”
      “好啊!”他宠溺着应下。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他也笑着跟她对视,过了一会儿,他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恢复记忆了?!”
      她“呵呵呵……”的轻笑了起来,恢复了啊,她醒来的那个时候,什么都想起来了!百里寒虽然吓倒了她,可是……那办法真的很管用!
      百里寒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啊,你这笨丫头,还学会糊弄人了!”
      她嘟嘴,俏生生地睨了他一眼,“百里哥哥这么坏,那样吓我,就不准我骗骗你?”
      “好好好!我让你骗,我心甘情愿地让你骗!”
      不过笑着,他的神情突然一变,变得有些神秘兮兮了,“雨儿,你知不知道,你的肚子里藏了一个东西啊?”
      她眨了眨眼,迷惑不已,“什么啊?”
      “你猜?”
      “唔……”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脚下以,在那附近探了探,摸出了一个小玉佩,“你说这个?”这个是谷遥买给她的!
      百里寒摇摇头,她疑惑了一声,又伸手在小肚子那块摸了摸,好久,她真的什么都没有摸到,对上百里寒那戏弄的眼神,不由地嗔怪道:“好啊,你是在报复我对不?你故意骗我那赶时髦有东西,想看我出糗对不对?”
      百里寒开始低笑。
      她猛然羞红了脸,“过分!”她嘟囔,鼻子里哼了哼,别过了脑袋!
      他低笑着,凑到她的耳边,低语:“雨儿,我可没骗你哦,你的肚子里啊,藏了一个小娃娃!”
      小娃娃?!藏肚子里?
      不可能!
      谷雨当下否决,可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突然就传入她的大脑里。
      她惊愕的张大嘴,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我……我的肚子里有小娃娃?”她战战兢兢地问,那么的不可置信,又是那么的欣喜若狂!
      他点点头,低语:“我们的小娃娃,我们的小宝贝!”
      “真……真的?”
      他还是点头。
      她难以置信地伸手,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肚皮,过了一会儿,她呐呐地收回了手:“我不会把他给压坏吧!”
      他忍不住地又笑了起来,困然他的雨儿跟他是绝配,他心里想什么,她也想什么呢!
      她欣喜又激动地盯着自己的肚皮,觉得是如此的奇妙和神奇,她的肚子里,怎么就有了小娃娃了呢,为什么,她一点都看不出来了,而且,还一点感觉都没有!然后,她皱了皱眉头,疑问:“百里哥哥,你什么时候把小娃娃塞到我肚子里的,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哦列?!
      天边一只乌鸦飞过,百里寒的笑容僵住了!
      “雨儿,这……”百里寒有点被她的问题给难倒,“雨儿,你……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纯真的回答:“娘说的,爹是在趁娘睡着的时候,偷偷把小娃娃塞到娘的肚子里,然后娘才生了我!”
      百里寒暴汗!
      “那个,雨儿,小娃娃既然都在外面了,干嘛还要塞到你娘肚子里,再让你娘生出来,这样不是很麻烦吗?!”
      “咦?”她感悟地点了点头。“对哦,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那百里哥哥,你知道小娃娃怎么到我肚子里的吗?”
      百里寒摇了摇头,对上那无辜又纯真的眼神,心想自己总是逃不过的,只能再度附耳在她耳畔低喃,一番解释下来,只听到她彩带颊染红,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效果跟听到穆绯色当日跟她讲床底之事差不多!
      怀了孕,那自然得小心照顾着。
      如今的谷雨,百里寒是捏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总之,小心翼翼地左右伺候着,一般的事情都不假他手,她要是下床在外面多走动走动,他都能紧张兮兮地跟着,走了一会儿,就战战兢兢地劝她赶紧回去躺下。
      她总是笑着他太紧张了,没那么恐怖啦!
      可他总说小心驶得万年船!
      就连那个老大夫都在一旁嗤笑不已:“年轻人,别这么紧张兮兮的。让你好好对你妻子,也没让你成天像盯着犯人一样地盯着她啊!”
      贴切的比喻,让谷雨也跟着毫不客气地嘲笑了他几句,他笑笑着接过,真是一点气也不生,不温不火、逆来顺受的那股劲啊,让老大夫都不由地侧目!背着她,老大夫对谷雨竖起了大拇指,夸了百里寒很多回,说她会找丈夫。如今这世道,有钱的公子哥,能做到这样,真的是千人中也难得出一个!
      每当如此,她总是眯眼笑着,不语,心时辰 则是宛如打翻了蜜罐一般的甜!
      在那老大夫呆了足足十天,百里寒的心里才能稍微放心此,然后他才带着谷雨,晃晃悠悠地启程,以龟速朝红梅山庄驶去!
      等到了红梅山庄,本该也就三天的路程, 不觉他们竟然花了将近二十天。若不是谷雨催促,百里寒估计还得放慢脚步,而现在,更不可能到达红梅山庄。
      谷遥和立昭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谷雨了,迟迟没有他俩消息的二人,终于等到了两人,久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
      看着百里寒抱着谷雨下车,两人心道他对她爱护,也没觉得奇怪,不过从两人春光满面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似乎……她恢复了记忆。
      谷遥的心,一下子不安了起来,七上八下的,站在那,不知所措。
      而立昭的心情,也开始变得复杂,她若是恢复了记忆,知道了他和她的关系,这……
      “爹,立昭!”谷雨笑眯眯地唤了一声。
      两人都是很自然跟着她笑了一下。
      她又冒出了一句:“我恢复记忆了!”
      两人又是笑!
      “我怀孕了!”
      两人还是笑!
      笑了一会儿,两人同时石化,然后在石化中,碎裂!
      “你说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吼出,前者欢喜地不知所措,后者惊度地不知所措!
      “我怀孕了!”她笑眯眯地继续回答。
      谷遥猛地窜了过来,那个灵活劲头宛如小猴子一般,“雨儿啊,你都怀孕了,怎么还到处乱跑啊……”他围着谷雨团团转,手足无措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瞅着谷雨,他就觉得那是个易碎的无价之宝!
      立昭看了眼谷雨幸福的样子,心里又是甜又是酸,然后他又看了看百里寒,很真诚地祝贺:“恭喜!”
      百里寒笑笑着点头接过!
      “对了,别站着,赶紧,赶紧找个地方坐下!”谷遥也是慌了神,他也从来没伺候过孕妇,也不知道怀孕该注意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想到不能让孕妇累倒!
      挽着谷雨的手,谷遥现在还觉得脑袋有点晕乎乎的,这……这他要做外公了啊!还不知道,雨儿肚子里的是个小外孙呢,还是小外孙女……
      嗯,小外孙不错,长得肯定像大徙弟,聪明又能干!
      不过,小外孙女更好,长得像宝贝雨儿,乖巧又可爱,伶俐又懂事……
      脑里想象这小号版的谷雨,谷遥差点流了口水……
      等终于落座,谷遥竟然夸张地松了一口气,谷雨暗想;自己这个爹,可真的是比百里寒哥哥还要紧张啊!
      一想到将来有这样两个紧张兮兮的男人围着自己团团转,她不由地在心底吐了吐舌头,好像会被看的死死的哎!
      不过,她摇摇头,再说吧,眼睛,不家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做呢。
      “立昭,你想跟你单独谈谈!我恢复记忆了,我想,我应该有资格跟你谈谈吧!”
      立昭点点头,突然有些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急着要恢复记忆了!她总是那么的好,他早该想到!即使她失去了记忆,可是人的本性,是不会改变的啊!
      他点了点头。
      “爹,百里哥哥,麻烦你俩先出去一下好吗?!”
      谷遥和百里寒都识相地离开,离开前,百里寒轻声叮咛;“你现在有身孕,小心点!”说是叮咛谷雨,其实也是在变相地提醒立昭,让他别刺激到她,她的身子现在经不得太大的刺激。
      “知道了!”谷雨点头应下,立昭轻轻点了头,似乎在回应着百里寒。
      百里寒这才同谷遥一同退下。
      “立昭,坐吧!”谷雨指了指自刁民身边的椅子。
      立昭走几步,落座。
      谷雨偏头,沉默地看着他,立昭也跟着沉默。
      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话里有淡淡的惆怅:“立昭,你心里可难受?”
      立昭不语,她也没想过听到他的回答,所以自顾自地往下说:“其实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我俩永远不再相见,时间长了,你便可以慢慢地忘记我!立昭,如果你从此以后,不想再见到我,那我绝对会躲你一辈子,我可以呆在残红谷里,一辈子不出来,你希望这样吗?”
      立昭的眼神开始闪烁!
      “我知道你的心里必定很痛,可是很抱歉,我真的帮不上你!你应该知道,我不回应你,绝对……不是因为你我之间的血缘的牵绊,只是因为,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经把心给了百里哥哥!
      为了你好,你就不该再跟你接触,如此一来,你才能更好地敞开胸怀去接受别的女孩,我希望看到你幸福,我希望我不能给你的东西可以由另外一个女孩给你,因为你是那么好,所以你值得的,也应该可以得到的!
      你只要点个头,我明天就和百里哥哥启程离开这里,到残红谷,再也不出来!”
      立昭摇头,“不用,你不用这么做!”
      他看着谷雨,这个入了他心的女孩,还是美得那么的动人心弦,美---------不是指她的外表,而是指她的心。
      她可能不是最美的,但是,她的确是最得他心的!
      “雨儿!”他微微一笑,“其实,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也看开了很多,我想告诉你:见你和百里寒幸福的在一起,我的心里的确会痛,我也深深地期望着,我可以取代百里寒的位置。
      可是,我知道百里寒对你的爱,根本就不亚于我。而且,你们是两厢情愿的!
      我虽然看着你们在一起会痛,可是能够看到你幸福,我的心里还是快乐的。比起不能见到你而产生的痛,能够看到你而产生的快乐,远远的超过了那痛。
      我最近学了一些做生意的方法,我知道,什么样的才是真的盈利,我开镖局,可能在某此生意上亏损了,但是在更多的生意上,我是赚了,总体来说,我还是赚了,所以,我可以继续把那镖局开下去!
      如今,我的快乐大于我的痛苦,所以,最后的结果,我还是快乐的。
      所以,你别走!
      想爱,不一定非得相守。
      我觉得,这一辈子,能够找到一个真正值得自己爱的人,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让那个人知道自己的心意,并且还在那个人的心里占据一角,这又是上天的恩赐了!
      能够有这个机会守在自己爱的人的身边,看着她幸福快乐的生活,这还是上天的一个恩赐!
      没有最后走在一起,我想可能是我的福缘没够!
      可是,这天下间,有几人像我这么的有福?!
      多少人庸庸碌碌的,成婚生子,穷其一生,都不知道爱是什么滋味!
      我知道了,我懂得了,我疯狂过,我激情过!
      那种炽热的情感,澎湃的宛如江涛白浪,每每想起,还会撞击我的心录,让我战栗,让我感动!那绚烂如烟花一身灿烂的感情,哪怕很快就消失地无影无踪,可是我却为那一刻的光彩夺目而震撼!
      这一生,可以有这样的体验,就是让我现在去死,我都觉得没有遗憾!可以了,真的可以了!”
      他笑着伸手,轻轻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珠,低声取笑;“是不是成了孕妇,就变得多愁善感了,你看你,动不动就掉眼泪!你啊,以后可别动不动地就哭,都是有身孕的人了,当心宝宝生出来,变成爱哭鬼!”
      她嘟起了嘴,“我就哭一下下,怎么可能会生出个爱哭鬼!”不过,她还是把剩下的泪水给逼回了眼眶里。
      “等孩子生下来,叫我‘干爹’怎么样?”他轻声询问。
      她点头,想想,轻笑出声:“你要是当了爹,可要帮我抚养宝宝噢,不能便宜尽让你占了,苦劳却一点都不付出!”
      他失笑,“你家宝宝的亲爹那么厉害,还需要我出力?!”
      她哼了哼,“你不答应,我就不让宝宝叫你‘干爹’?”
      “好好好,答应你,答应你·!”立昭无奈地投降,瞄了眼她的肚子,他眯眼笑了,“嘿,宝宝,我是你干爹哦噢,以后请多多指教!”
      “呵呵 ……宝宝怎么可能听得到呢?”
      “怎么能听不到呢?”立昭反驳。
      她愣了一下,疑惑:“真的可以听到吗?”
      他一说,她就信的样子,让他也跟着心虚。“要不,我们去问问白神医吧?他那么厉害,一定是知道的!”
      “好啊!”
      她作势起身,立昭立刻出声阻止。“你坐着就好,我去把白神医找来,他正好急着找你呢!”
      于是,她坐着等待,立昭刚出去,百里寒和谷遥就跟着进来了,是立昭让他俩进来,好照顾刀这个孕妇的!
      谷遥在她身边坐下,就开始问东问西,问她舒服不舒服,要不要喝水啊,或者要不要吃东西……
      紧张兮兮的劲头,不减反升!
      白神医听到谷雨回来了,大喜,急匆匆地跟着立昭来找谷雨了。
      还没进门,他就先说了一句:“谷雨啊,急死我了,你可终于回来了!”
      踏入门槛,他继续说:“你都不知道,你一消失不见,那些魔教的人全都没有活路。我啊,都快要被那些人给逼死了,整整四个月,整整四个月,这些家伙逼得我这老头子,白头发都不知道出来多少!”
      要想解魔教那些人的梨花毒,必须要有谷雨的血做药引子。她一出事,这血就没了着落,自然那些魔教的人的命就悬在了鬼门关!
      “太好了,你可终于回来了!”
      她笑了笑。
      白神医忠心地说道:“刚才那些都是魔教那些臭小子的心里话,现在就是我的心里话;谷雨,你能平安地回来,老头子我真的很高兴,真是太好了!”
      “谢谢白神医,让你担心了!”
      他摇头,“听说你怀孕了,恭喜恭喜!不知道,你生下来的小孩的血液是不是也可以解毒呢?唔,要是可以解毒,你就多生几个吧,嘿嘿,也给我一个让我玩玩……”
      这家伙话锋一转,开口闭口,又是三句不离本行了~!
      百里寒冷下脸,哼了哼!
      谷遥和立昭沉下脸,凶狠地盯着他!
      白神医立刻轻轻地掌了自己一嘴,干笑着说道;“嘿嘿,笑话,笑话,别当真,别当真!我来替谷雨把把脉吧,她赶路回来,就怕身子吃不消!”
      他说了这话,众人的脸色才变得好一些。
      百里寒起身让座,让白神医坐下,谷雨伸手,放在椅子边的案桌上,让白神医把着,白神医微微眯眼,细听脉搏的震动……
      同时,一阵银铃般的轻笑从房外响起,然后一路从房外传入了房中,笑声还没停歇,那个宛如不识人间愁苦滋味的女子跑了进来,带起了嫩红色的炫彩。“雨姐姐!”
      明媚的大眼睛滴溜溜地一转,香儿看了一圈,都没找到自己要找的人。“诶,哥哥,雨姐姐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谷雨笑着开口。“香儿,我在这呢!”
      香儿好奇地打量了着她,在草采花跟在她后进来的时候,她一把抓住了草采花的胳膊:“小草,不得了了,雨姐姐从小仙女变成大仙女了!”
      在她眼里,她的由美变丑,就是仙籍的掉升。
      众人大多都明白她的意思,所以都跟着笑了起来。
      草采花也不指正她这话说的不正确,看着谷雨,他笑了笑:“欢迎回来!”
      谷雨点点头。
      香儿蹦蹦跳跳地来到了谷雨的身边,看着在一旁眯眼的白神医,疑惑地问:“白爷爷,你在干什么啊?雨姐姐生病了吗?”
      “嘘!”百里寒在一旁拽了拽香儿,示意她小声,别打扰白神医。
      香儿吐了吐舌头,看见久别的哥哥,万分依赖地扑在百里寒的怀里,拿着脑袋轻轻蹭着、撒娇着。
      百里寒神色一柔,轻柔地摸了摸她的秀发,她咯咯地直笑。
      转眼,看见那个在一旁站着,脸色有些不自在的草采花,百里寒挑了挑眉,指了指窝在自己怀里的香儿。
      草采花脸上一喜,走上前来把香儿给拉回来:“你哥哥刚回来,累着呢,你别趴在他身上。”说着,手微微一揽,就把她给揽到了自己的胸口。
      香儿“噢”了一声,自然也没觉察到草采花的占有欲,只是乖乖地窝在他怀里,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睁着大大的两只眼睛,她直勾勾地盯着谷雨,暗想:雨姐姐可真是太美了!果然,连莫姐姐都比不上她哎!